“要是真的提供了,會不會把咱們拖住?讓咱們深陷大其力的泥潭?”
張安安無奈地笑了:“現在你知道將軍為什么生氣了吧?”
“總之,你小心點吧。”
說到這,張安安瞥了一眼籠子內的王焱:“最好就是把事兒都往他的身上推就行。”
“畢竟歸結到底,大其力的平衡是他打破的。現在的混亂局面,也是他造成的!”
“若不是他,金鯊他們絕對沒有理由這么干!他們也不敢輕易這么干!”
白狗瞥了眼王焱,明顯有些壓抑。
他接連深呼吸了數口氣,調整好心態,然后拖著籠子就進入了辦公室。
北將軍本名達寬,雖已年邁,卻依舊風度翩翩、儀表堂堂,極為斯文,其言行舉止盡顯儒雅風范,全然沒有軍閥的模樣。
他安然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喝著茶,絲毫不見那名女子方才所說的生氣之態。
然而,白狗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向前邁出一步,極其規矩地抬手敬禮,沉聲道:“將軍好!”
“回來了。”
達寬面帶微笑,看了白狗一眼,而后示意他坐下。
然而,白狗此時哪敢落座,他彎腰躬身,滿臉盡是壓抑之色。
“將軍,我沒臉坐下。”
“怎么了?”
“我們未能將那群人完全剿滅,還遭受了極大的損失!”
“這些都無妨。石猴不是為你善后了嗎?還幫你抓住了這個小子!”
“善后?”白狗意味深長地看了達寬一眼:“若抓住這個小子就算是善后的話,那此事與石猴還真沒什么關系。”
達寬“呵呵”一聲,抬起頭來:“怎么就沒關系了呢?不是他抓的嗎?”
白狗無奈地笑了起來:“將軍,我不知道傳到您這里的是個什么版本,但我愿以性命起誓,這人不是石猴抓的,是我抓的。”
“而且當初若不是我制止的話,此人或許都已經被石猴直接滅口了!”
達寬輕輕搖晃著茶杯,依舊面無表情:“但事實上你被這個人蒙蔽了,還打算放過這個人,不是嗎?”
“如果將軍要是這么說的話,屬下可否問一句,我被他蒙蔽什么了?”
“他的真實身份。”
“將軍,我沒有!”
“怎么就沒有?你都打算要把他放了!”
“誰能證明呢?”
白狗此言一出,達寬當即皺起眉頭。
顯然,就單純石猴和白狗之間的事情,外人很難證明。
稍加思索后,達寬開口道:“你頭天晚上給我打過電話。”
“我頭天晚上之所以給您打那個電話,原因有二。”
“其一,是石猴催促我給您匯報情況,他說他不能越級匯報。”
說到“越級匯報”這幾個字的時候,白狗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其二,是我拿著王焱的資料,讓石猴前去調查,石猴向我拍著胸脯保證,王焱的身份沒有問題。所以我才向您那樣匯報。”
“但是我給您匯報完之后,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所以我又連夜偷偷安排人去對王焱的身份信息進行了暗中核實,之后次日一早,我就接到了消息,說王焱的身份有問題。于是我就又開始突擊審訊。”
“他當時雖然沒有承認所有,但也已經承認了許多了。”
“但是你有答應他,要放他走了,說隨時都可以。”
“那是為了穩住他,但事實上,我壓根沒有想過放他走。”
“還有就是石猴回來的時候,我也正在對他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