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焱這番分析,張奉雷瞬間恍然大悟,他認真地點了點頭:“還得是你啊。不然的話,沒準還真麻煩了。”
王焱并未有半點喜悅:“你難道覺得現在不夠麻煩嗎?”
“保市不敢回,薛琪的事情也陷入了僵局,那個韓策也是虛無縹緲,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還有謝菲菲以及李無敵這兩個混蛋讓人左右為難。腦袋頂上有江華這座大山難以逾越,腳下還害怕露出什么馬腳被龍騰集團抓住。”
“說句不該說的。咱們現在就算是想要拼命、玩命,都不知道找誰去。這最后一槍都不知道打在誰的身上。你說我這么長時間都在忙什么啊?”
張奉雷知道王焱是真的煩悶,他順勢摟住王焱的肩膀:“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下去喝兩杯吧?”
王焱稍加思索,點了點頭,然后和張奉雷又回到了樓下的那家小飯店。
兩人點了一些飯菜,喝酒聊天。
喝到一半的時候,王焱給花爺和殷禾火去了電話,讓他們利用自己的渠道和人脈,安排人先去密支那那邊探查,看看能否找到些許線索。
又給花姐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番薛琪的精神狀態。
最后給馬草去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謝菲菲這邊的情況。
最后讓王焱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薛琪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好。
按照花姐的說法,最多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讓王焱去見薛琪了。
最晚不過一年的時間,就能讓薛琪徹底恢復。
王焱甚至還聽見了電話那邊薛琪那爽朗熟悉的笑聲。
這使得王焱暫時將其他的煩惱拋到了腦后。
喝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酒過中旬,王焱遞給張奉雷一支煙:“雷子,你幫我分析個事兒。”
“我哪兒能分析得了你的事兒啊。”
“哎呀,就隨便聊聊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張奉雷笑了笑:“你說吧。”
“就聊聊這個韓策。”
“你說他是誰的人啊?”
“肯定是保市某個有錢有勢的大勢力的人唄。”
“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事情。”
“怎么了?”
“我之前在保市雖然有些仇人。但我什么時候得罪過如此有勢力的人物啊?”
“他又為什么想要懸賞我,置我于死地呢?”
“真的。”王焱輕輕敲打桌面:“如果我能把這件事兒想明白,那我就知道從哪兒找韓策了。”
張奉雷笑了笑:“這還不簡單嗎?你把你的所有仇人都列出來,然后一一對比不就知道了嗎?”
“我對比完了啊。”
王焱笑了起來:“可是沒有一個符合要求的啊。三個鼠莊,三千萬,加一個五百,一口氣三千五啊。我沒有這種仇人啊。”
張奉雷瞇起眼:“那會不會是你無意間得罪了什么人啊?”
“我再無意間得罪誰,那這人也得有足夠的錢來做這件事情吧?”
王焱掏出一張紙,擺放在張奉雷面前:“這里是保市所有有名有號的富豪,有這個能力的富豪。你看吧。誰有可能。”
張奉雷拿過被王焱揉得皺皺巴巴的紙張,盯著看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什么。就在這時,一名男子坐在了王焱和張奉雷的對面:“如果順著這條線實在想不明白的話,那就換一條線去思考。”
王焱和張奉雷下意識地轉頭,緊接著兩人內心一驚,瞬間都嚴肅了許多。
張龍騰不緊不慢地叼起一支煙,然后招呼服務員拿來了一套餐具。
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酒。
然后指向了桌上的字條:“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的矛盾是屬于階梯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