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宋好點了點頭，繼續駕車前行。
他們一路東繞西繞，悄無聲息地避開了所有擁堵路段，很快就行駛到了長街。
一看離開了危險區域，張子豪長舒一口氣，放松了許多。
他順勢點燃一支煙，然后掏出電話，又接連不斷地撥打號碼，先后撥了十幾個，包括王凱在內，但沒有一個人接聽。
這一幕幕都被楊宋好看在眼里：“還是一個都聯系不上嗎？”
張子豪點了點頭：“是的，這次就連天北盛世的人也聯系不上了，看來那邊應該也出事了。”
楊宋好瞇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說道：“這么看來，幸虧豪哥聰明，提前離開了，不然可能就走不掉了！”
張子豪卻沒有半點喜悅，反而滿是憂慮：“看來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要麻煩得多啊。”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我始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不可思議了。”
“你說這王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他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啊？這根本不是單純地有人有槍就行了吧。這得是絕對的死士，還得是經驗豐富、敢打敢殺的死士，還得想辦法把這么多武器弄進來。還得有非常強大的情報體系，最后才是統籌大局的總指揮。缺一不可啊！”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一下子把事情搞到這種地步，該如何收場啊？”
楊宋好笑了笑：“再等兩天，看看形勢的具體發展，應該就清楚他要如何收場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著收場的事。”
張子豪眉頭緊鎖，滿臉深沉：“其實他這么做，也沒有什么意義。”
“怎么說呢？”
“如今風云會的勢力遍布全國。即便他這次偷襲成功了，那以后又該怎么辦呢？他能接手這些地盤嗎？他敢輕易露面嗎？只要他露面，風云會能放過他嗎？”
“畢竟風云會有眾多分支呢，對吧？他不可能在保市重新站穩腳跟。”
楊宋好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事情確實如此。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王焱的目標不僅僅是保市，而是整個風云會呢？”
“他能在保市搞出這么大動靜，就能在其他城市也搞出這么大動靜。如此持續下去，風云會肯定會被他搞垮。”
“這不可能。”
張子豪堅決地搖了搖頭：“他的主要勢力、人脈以及情報網都在保市。其他地方沒有這些條件。所以他沒條件在其他地方搞出和保市一樣的動作。”
“現在搞不出來，不代表以后也不行，對吧？而且換句話說，他也不一定一開始就要搞這么大的動作，不是嗎？他可以慢慢搞，循序漸進，一個一個來，風云會也受不了啊。”
“那你覺得他能藏那么久嗎？你覺得風云會是吃素的嗎？”
張子豪笑了笑：“放心吧，這王焱拖不起的，他蹦跶不了多久！”
“還是那句話，他不可能在任何地方立足！”
“我看未必。”
張子豪聽到這里，有些不悅：“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替他說話？”
“豪哥，我不是替他說話，我是有感而發。”
“你見過他嗎就有感而發？”
“別總是道聽途說，那些很多都是夸大渲染的。”
“你看看凱哥每次和你提到他的時候，那態度和語氣，就知道這不是在夸大。我也從沒見過凱哥如此看重、忌憚一個人。”
“現在這么一看，這種忌憚確實是有道理的。”
“這王焱啊，心思確實很深。雖然現在勢力可能不大，但以后真說不準會發展到什么地步。這種事情很難預料。就像風云會，不也曾經被逼到保市，命懸一線嗎？”
張子豪意味深長地看了楊宋好一眼，當下沒有吭聲，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其實你這么說，確實挺有道理的。那個什么，前面給我停一下，我上個廁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