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強行推進。”
“再怎么強行推進也推不了啊。根本沒有辦法讓人信服！”
王凱深吸一口氣：“那如果做一套證據鏈呢？”
“做一套？”
屈展上下打量著王凱：“你想啥呢？這東西是說做就能做的嗎？”
王凱盯著屈展：“這東西對你來說，應該沒什么難度吧？”
“難度雖然不大，但是危險系數極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我肯定就徹底完蛋了！”
“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發現啊？”
屈展微微一笑：“王凱，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
“不是，屈局，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屈展笑了起來：“這次的證據為什么斷得如此干脆、利落，你心里面沒數嗎？”
“這是王焱一個人能完全做好的嗎？”
“這中間必定有趙國良他們的參與。”
“現在這么多人盯著這個案子，你讓我再搞一套假證據出來。那他們肯定會用這個事兒來對付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嗎？”
王凱長舒一口氣：“屈局，您放心吧。組織也有自己的人脈關系，肯定會保您周全。”
“要是提到這人脈關系，我就更得與您聊聊了。”
屈展聲音不大：“王焱這次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等同于直接打了江華的臉，可江華呢，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做任何表態。您說說這意味著什么？”
王凱“嘖”了一聲：“就算王焱搞定了江華那邊，他們握手言和了。咱們還有咱們自己的人脈關系可用啊。”
“這關系足夠支撐您弄一套假證據了。”
“單靠一個趙國良，對您無可奈何。”
屈展搖了搖頭：“咱們現在能壓制王焱的最大籌碼就是行事沖動粗暴且還很有背景人脈的江華。”
“能讓王焱真正忌憚的，也是這個膽大包天、什么都敢干的江華！”
“要是真讓王焱搞定了江華，那我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
王凱一聽，有些不悅：“您這是不相信組織嗎？”
“我不是不相信組織，我只是坦誠相告，因為要是沒有了江華的壓制，那就不只是一個王焱的問題了。麻雀肯定也會露頭。”
“到那時，就不是一個趙國良的問題了，夏命天肯定也會入場，夏命天一動，雙子和張聿也會有所行動。”
“這樣一來，整個保市公安局，就只剩我一個外人了，然后您還讓我違規，這不是害我嗎？”
王凱皺起眉頭，很想反駁，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畢竟歸根結底，屈展說的也是實情！
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屈局，那您覺得您現在什么都不做，就安全了嗎？”
“怎么了？我現在的一切都合法合規，他們能把我怎么樣呢？”
“對，您要是什么都不做，他們確實拿您沒辦法，但王焱他們也可以繼續蓄力，繼續收買人，等攢足了勁兒，買夠了人，還可以繼續重復同樣的事情！”
“咱們雖然不怕他們，但長此以往，肯定會給組織帶來極大損失。您覺得組織能愿意嗎？”
屈展一聽，笑了起來：“組織不愿意，所以就要犧牲我，是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王凱嚴肅了許多：“當初組織費盡心思把您扶到這個位置，不是讓您在這里養老的，是讓您在這里發光發熱，為組織服務。”
“可如今您前怕狼后怕虎，光想著自己，不考慮別人，更不考慮組織的利益，那您說組織能樂意嗎？”
“要是真把組織惹急了，不管您了。江華這邊也沒壓力了。那您說夏命天和趙國良他們會讓您舒坦嗎？您在警局內部也會舉步維艱，對吧？”
屈展也不傻，自然聽出了王凱話語中的威脅之意：“王凱，這番話是你的意思，還是組織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