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雷頓時放松了許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人呢?”
“你跟我來……”
重癥監護室內,王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極其虛弱。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看著就有些嚇人。
張寶玉帶著張奉雷進入屋內,然后走到了王焱的身邊,輕輕開口:“師傅,雷哥來了。”
聽見這句話,王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后看向了張奉雷。
張奉雷趕忙上前,輕輕抓住了王焱的手腕,滿是關心:“閻王。”
王焱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后又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又閉上了眼睛。
張寶玉愣了一下,滿臉不解,之后看向了一旁的張奉雷:“雷哥,師傅這是什么意思啊。”
張奉雷和王焱這么多年的感情,自然清楚王焱是什么意思。
他嘆了口氣,然后開口問道:“他是不是才醒過來?”
“是的。”
“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對吧。”
“沒錯。”
“那就對了。”
說完,張奉雷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他坐在了門口,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支煙,陷入了沉思。
張寶玉跟了出來,坐在了張奉雷身邊:“雷哥,師傅剛剛搖頭,然后又點頭,是什么意思啊。”
“搖頭是說他沒事。點頭是讓我別離開,就在這。”
張寶玉滿是敬佩地伸出大拇指:“還得是你們兄弟啊,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而且在最虛弱的時候,最信任的也是彼此。”
張奉雷自嘲地笑了起來:“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那最主要的是什么?”
“他知道我和余金鑫之間的事情。所以不想讓我參與接下來的事。”
“這也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他來不及部署就中槍暈厥了。不然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帶著我來這里的。”
張寶玉皺起眉頭:“雷哥,你和余金鑫之間到底有什么事兒啊?”
張奉雷看了眼張寶玉,然后搖了搖頭:“行了,你回去睡覺吧。我在這守著就行了。”
說完,張奉雷直接閉上了眼睛。
張寶玉滿臉不解,欲言又止,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起身返回房間。
他起初本想洗洗,然后休息,結果洗完之后,頓感饑餓。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饑餓感,使得張寶玉連覺都睡不著了。
屋子里面也找不到任何吃的。喝了幾瓶水,也不管用。
實在沒有辦法,張寶玉只能又爬了起來,然后溜溜達達地走出了醫院。
這個時間段,馬路上人跡罕至。
張寶玉對這附近也不熟悉,所以只能漫無目的地瞎繞,沒過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面館。
他趕忙進入面館,點了一些飯菜,狼吞虎咽。
吃得正香之際,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張寶玉接通電話,聲音不大:“喂。”
“少爺。事情有新的進展。”
“是嗎?”張寶玉眉毛一立,頓時精神了不少:“說來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