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此前一直認為王焱這邊的事情相對容易處理,自己那邊的事情則較為棘手。
然而,聽了王焱的這番話后,麻雀深感無語。
他瞇起眼睛,沉思良久,最后無奈地笑了笑:“我怎么現在覺得余金鑫的事情似乎比穿山甲那邊還要難辦呢?”
“不用似乎,這就是事實。”
王焱的聲音不大:“目前對我來說,解決余金鑫的最佳辦法,就是我的人或者小玉在某個地方發現了余金鑫,然后我派人悄悄過去,要么解決掉他,要么把他帶回來交給江華。但這樣做肯定會面臨更麻煩的情況,那就是余金鑫的保護傘的報復。”
“這位保護傘在這種時候都選擇保護余金鑫,那肯定也會為余金鑫復仇出氣。”
“到時候我也肯定會有麻煩,而且這種麻煩還是不可預估的,誰也不知道會是什么。”
麻雀看著王焱:“所以你就這么干等著,順其自然,是嗎?”
王焱點了點頭:“是的,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先這么找著吧,如果找到了,我就干掉他或者把他偷偷帶回來。要是找不到,我也只能這么等著了。”
“可是你這么等著,江華不會這么等著啊。他遲早還是會來找你的。”
王焱揉著自己的腦袋:“那你說怎么辦啊?我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啊。”
麻雀這回也徹底無話可說了。
他靠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王焱也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麻雀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電話,然后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是江華。”
王焱愣了一下,坐直身體,然后看了一眼麻雀:“接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麻雀眼神閃爍,稍加思索。片刻之后,他按下了免提鍵:“喂,華哥。”
電話那邊的江華語調平靜,毫無波瀾:“和他商量得怎么樣了?有結果了嗎?”
王焱微微皺眉,沒有吭聲。
麻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王焱,思索片刻后,緩緩說道:“這里面的事情比我們兩個預想的還要復雜得多。”
“復雜也得想辦法解決啊。拖著和逃避可不是辦法吧!”
江華聲音不大:“總不能大家在同一桌上吃飯,你們吃飽了就不管我了吧?”
麻雀尷尬地笑了笑:“江哥,您這話可說得有點嚴重了。”
“是嗎?”江華一點也沒客氣:“你們哥倆現在一個不管不顧地苦心發展水封集團,另一個大刀闊斧地改革推行精端路線,搭理我了嗎?”“怎么著?還讓我一直餓著,看著你們吃嗎?”
“尤其是麻雀,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
“你從西市搞那么大的陣仗,又是招募各種退役士兵,又是搞軍事訓練、軍事化管理,你是想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