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輕輕拍了拍手,隨后一手薅住齊正的腦袋,另一手拿起齊正的折疊刀,干凈利落地將其頭顱割下,擺放在了床頭中央。
整個過程熟練得令人毛骨悚然。
這邊還未完全忙完,屋外便傳來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響。
這聲響對于常人而言,極難察覺,卻被施登東敏銳地捕捉到。
他的耳朵下意識地微微一動,如同警覺的獵豹。
緊接著,他身形一轉,迅速關掉衛生間的燈,隨后故意拉開房間大門。
而他自己,則緊緊攥著折疊刀,悄然退回衛生間,隱沒在黑暗之中。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幾名士兵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
“齊隊!”“齊隊?”“正哥!”
接連三聲呼喊,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士兵們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隨即毫不猶豫地踏入走廊。
剛一邁進屋內,一抹刺目的血跡映入眼簾,那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猙獰。
士兵們心中一緊,二話不說,迅速沖向床邊。
當他們看清床上以及兩側擺放的人頭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呆立當場,臉上寫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屋內的燈光“啪”的一聲全部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施登東恰似從地獄深淵躥出的幽靈,裹挾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從衛生間里猛地撲出。
眨眼間,他便貼近一名士兵,手中折疊刀如靈動的毒蛇,自下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對方的腹部。
那士兵反應也算敏捷,察覺到危險的瞬間,本能地側身閃躲。
但施登東的攻擊實在太快,折疊刀還是無情地劃破了士兵的腹部,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汩汩涌出,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其他士兵見狀,迅速調整狀態,憑借著多年訓練形成的默契,如訓練有素的狼群,迅速散開,試圖將施登東包圍。
其中一名士兵扯著嗓子大喊:“別慌,小心應對!”
這聲音在黑暗的房間里回蕩,猶如敲響的戰鼓,給眾人壯膽。
施登東卻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如黑色閃電般沖向另一名士兵。
手中的折疊刀在空中快速舞動,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弧線。
那士兵見狀,急忙舉起手中的槍抵擋,“鐺鐺”的金屬碰撞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趁著士兵舉槍的功夫,施登東趁勢一腳踢向對方膝蓋,這一腳力道十足,那士兵吃痛,“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施登東毫不猶豫,正欲補上致命一擊,卻突然感覺到左側有一股勁風襲來,原來是另一名士兵從側面突襲。
他來不及轉身,只能本能地用手臂抵擋。
“砰”的一聲悶響,他的手臂仿佛被重錘擊中,一陣劇痛傳來,骨頭像是要斷裂開來,鉆心的疼痛讓他的身體微微一顫。
但施登東骨子里的狠勁被徹底激發出來,他強忍著疼痛,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猛地轉身,手中折疊刀如失控的電鋸,瘋狂地胡亂揮舞。
折疊刀帶起的風聲,逼得周圍的士兵紛紛后退。
趁著士兵們短暫的慌亂,施登東如餓狼撲食般沖向一名落單的士兵。
他雙手緊緊握住折疊刀,用盡全身力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對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