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付云龍,辛悅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兇狠,她停下腳步,緩緩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然后目露兇光:“白死是肯定不會白死的。將軍不管這個事兒,我也會管,而且會管到底的。”
辛悅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而且是不擇手段!不惜代價!這是我答應阿龍的,我一定會做到!”
話音剛落,身后猝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響。
辛悅反應極快,猛地轉過頭,只見石猴帶著一群人,奔著她這邊過來了。
老者頓時嚴肅了許多:“小心點,這石猴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千萬別大意。”
辛悅微微瞇起雙眸,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緊接著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輕蔑的冷笑,語氣篤定且沉穩:“放心,他翻不出什么風浪。”
說話間,石猴已經快步站到了辛悅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簡單直接:“實話實說,我本不想再多做解釋,但我實在擔心有人會利用這事做文章,所以還是決定跟你說清楚。”
說到這兒,石猴的眼神變得格外專注,他緊緊盯著辛悅的眼睛,一字一句:“你聽著,最后派殺手到醫院殺害付云龍的人,不是我。當然了,信不信由你!你要是就想歸到我身上,就覺得是我想要滅口,那也中!”
言罷,石猴轉身便走。
老者緊緊盯著石猴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懷疑與警惕,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說這小子的話能信嗎?”
“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為什么這么說?”辛悅目光深邃,條理清晰:“這還不簡單嗎,他連炮轟導致咱們這么多人喪命的事都承認了,難道還會在乎這一個付云龍?完了他還特意跑來澄清,就說明這件事和他真的無關。”
老者眉頭緊鎖:“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誰又有膽子做這種事?”
辛悅聞言,目光瞬間銳利如鷹:“不是王焱,也不是石猴,那還能有誰?”
老者下意識地一震,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聲音拔高:“我的天,你該不會是懷疑阿鑫吧?他怎么可能害付云龍?他們相識多年,你覺得他能做出這種事?”
辛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緩緩說道:“先拋開其他一切不談,就說付云龍為什么會參與到這件事里來,還不是為了余金鑫?”
老者神色凝重,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倒是事實。”
“可現在付云龍和他的兄弟們都丟了性命,余金鑫卻既不露面,也不處理后續,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說,這說得過去嗎?”
辛悅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質問。
老者聽后,默默低下了頭,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顯然他也覺得余金鑫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他骨子里還是護著余金鑫,忍不住為其辯解:“我覺得阿鑫擔心的不是付云龍,而是跟著付云龍一起犧牲的那數百兄弟,他們可都是烏亞農將軍的心腹。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烏亞農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勢必會找阿鑫算賬。再說,達寬那邊付出了巨額賠償,又不能拿石猴他們泄憤,最后肯定也會把矛頭指向阿鑫。在這種情況下,他跑也是無奈之舉,對吧?”
辛悅察覺到老者的偏袒,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老叔,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和您爭論這個問題了。我還有要緊事,得先走了。不過臨走前,我還是勸您一句,要是想安安穩穩度過晚年,最好離余金鑫遠點兒。相信我,這是為您好。”
辛悅輕輕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關切:“老叔,保重。”
說完,她轉身快步走向車子,坐進車里后,將手中還未燃盡的香煙掐滅,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與思索,似乎在梳理著這一系列復雜的事件。
司機發動車輛,緩緩踩下油門,透過后視鏡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辛悅:“回總部復命嗎?”
辛悅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不用所有人都回去,留幾個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