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邊緣化甚至直接剔除殷禾火。但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明白,這顯然不符合甲乙丙集團的長遠利益。畢竟,星辰集團在殷禾火的經營下,如今已經發展成為甲乙丙集團最重要的下屬單位之一,每年都能為集團帶來巨額的收益,簡直就是一棵搖錢樹。”
葉幕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輕笑:“甲乙丙怎么可能自斷財路,把殷禾火這個財神爺往外推呢?所以,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
“既然這條路被堵死了,那就只剩下第二條路可走了。”
葉幕的聲音陡然壓低,像是在揭露一個驚天的秘密:“這第二條路,就是讓殷禾火遞交投名狀,與甲乙丙集團徹底實現利益捆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要是直接要求殷禾火遞交投名狀,難免會引起他的反感和抵觸,極有可能影響甲乙丙與殷禾火之間原本就微妙的關系。所以,他們想出了一個更加隱蔽、更加陰狠的辦法。”
說到這兒,葉幕笑了起來:“把殷禾火叫來,告訴他有一股陌生的武裝力量對集團構成了威脅,命令他帶著自己的手下,去解決這股勢力。而且,故意不透露這股武裝力量的具體身份,只讓他們先進行炮火覆蓋,然后再展開圍剿,務必做到斬草除根,不留情面。”
“殷禾火怎么也不會想到,甲乙丙讓他對付的竟然是麻雀。在他眼里,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任務,為了向甲乙丙表忠心,他肯定會全力以赴。”
葉幕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寒光:“而你呢,因為王凱和吳翰林之間的恩怨,把吳翰林安排到殷禾火身邊,讓他保護殷禾火。這樣一來,在那場森林里的殘酷炮火襲擊和事后的圍剿行動中,吳翰林必然會參與其中。”
“我不清楚麻雀是否還活著,但我敢拿性命打賭,他的手下肯定所剩無幾了。”
葉幕的語氣異常篤定:“以麻雀的脾氣,這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一定會報復的!”
“那你現在再想想,麻雀和殷禾火,和吳翰林之間,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葉幕身子前傾,目光緊緊鎖住王焱,仿佛要將他的心思看穿:“肯定沒有了!”
葉幕坐直身體,將煙狠狠掐滅在煙灰缸里,動作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果決:“你就聽句勸,趕緊把吳翰林調回來就是了!之后安心的和江華做朋友!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完了回保市,接薛琪,該結婚結婚,該生子生子,安安心心的經營水封集團,帶領兄弟們安享晚年,不好嗎?”
此時的王焱,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可怕,完完全全陷入了沉默。
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在他胸腔翻涌,讓他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他接連不斷地深呼吸,胸膛劇烈起伏,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試圖強行調整心態。
許久之后,王焱終于恢復了表面的平靜,可那平靜之下,是隨時可能爆發的驚濤駭浪。
他緩緩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隨后沖著葉幕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謝謝你?謝謝葉哥幫我安排得這么好?”
這話語里,滿是冰冷刺骨的嘲諷。
葉幕無奈地搖了搖頭,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在這里對我冷嘲熱諷。因為這次的機會,對于你來說,就是最小代價的上岸機會!”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急切:“我敢用性命打賭,你這輩子都不會碰見更好的機會了!所以你這次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金盆洗手,那你日后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葉幕的表情越發嚴肅,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一腳棺材一腳班房。沒有其他!”
王焱仿佛根本沒把葉幕的話放在心上,他慵懶地緊靠椅子,歪著腦袋,眼神里滿是不屑與挑釁,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那如果說,我就是不上呢?”
“你要就是不上的話,那我就只能按照江華的要求,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葉幕的神色一凜,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