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中,有人因用力過猛,傷口迸裂,鮮血順著手臂汩汩流下。有人體力不支,差點墜入溝中,幸好同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幾人合力,才將他拉了上來。陡峭的山坡猶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眾人手腳并用,雙手在粗糙的山壁上攀爬,被尖銳的巖石劃出道道口子,鮮血順著手臂不斷流淌,染紅了山石,卻無人停下。
長時間的艱難跋涉與傷痛的持續折磨,如同兩座沉重的大山,壓得眾人不堪重負。終于,在爬到半山腰后,眾人的體力被徹底耗盡,紛紛癱倒在地。
他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眼神中滿是疲憊與迷茫。
李無敵幾人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也皆是滿頭大汗,口干舌燥,步履蹣跚。而且因為跑的過于著急,連口水都沒有,這就更加致命了。
茍雞一邊擦著自己額頭的汗水,一邊瞅著茍鑫:“你瞅瞅你這都領的什么路啊。我的天啊。你是真的把大家伙當成好時候呢啊?”
“廢話什么,這是我愿意的嗎?”茍鑫也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這都是飛哥的意思。說是不讓再走正路大路了。說整個甲乙丙集團的能動的力量都動了。還有不少幫忙的勢力,這要是走大路,肯定會被堵上的。”
“那這么下去了也是大路啊!”“有人會接應的啊,不然能讓咱們這么走嗎。”
“好了好了,別吵吵了。”李無敵長出了口氣,然后又環視了一圈兒四周:“先休息會兒吧,完了一會兒再繼續趕路!”
聽聞此言,眾人都長出了口氣,有人干脆就直接閉上眼,睡了過去。
至于李無敵,半點休息的心思都沒有,他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滿眼深沉。
也是感覺到了李無敵的心事重重,茍鑫輕輕的推了李無敵一把:“想啥呢?”
“沒事兒,什么都沒有想。”“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嗎,這一路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還在琢磨葉幕剛剛那番話呢?”
李無敵瞅了眼茍鑫,想要否認,但片刻之后還是放棄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長出了口氣:“是啊,畢竟他說的也未必都是錯的,不可能不琢磨的。”
“你說會不會真的是我的權利心太重了?甚至于有些瘋狂,過激!”
“還是說我確實是受捧受慣了。猛的一下這樣,受不了了,所以亂怪人?”
“不是!”茍鑫簡單明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的選擇沒錯!”
“而且你走的確實是正路,他走的是邪路。自古正邪就勢不兩立。”
李無敵眼神閃爍,情緒稍有緩和,片刻之后,他再次笑了起來:“還有一句話,我到現在為止都無法釋懷,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和王焱的以前,我早就死了八百次了,雖說我這幾次沒有斗得過他,但是我有那么不堪嗎?”
“不要介意他說的話。他知道個屁。”茍鑫笑呵呵的呼拉了李無敵的腦袋一把:“王焱要真有那個本事兒。咱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的。他也是能力不足。”
“沒錯。什么念舊下不去手的都是理由借口。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也是活該。”茍雞繼續道:“都已經把事情做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可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