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而重重地跺腳,時而抬手狠拍身旁的樹干,時而搖頭晃腦,時而來回踱步。而周圍其他人或是沉穩冷靜地交談,或是有條不紊地忙碌,與雷震東這一連串毫無頭緒、接二連三的失神之舉,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反差。
隊長段宏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思索片刻后,他走到了雷震東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東!”
聽見有人叫自己,雷震東停下腳步,平靜了許多,他微微一笑:“興哥!”
段宏興遞給雷震東支煙,隨即緩緩點燃:“琢磨啥呢,怎么心事重重的!”
雷震東瞇起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里沒外人!”段宏興抽了口煙,壓低聲音:“踏實的說,沒事兒!”
雷震東深呼吸了口氣,然后緩緩的點了點頭:“興哥,咱們還要等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啊。”段宏興抽了口煙:“她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算唄!雷震東皺起眉頭:“咱們已經從昨天晚上等到現在了。完了還要等!那她要是一直都不回來,咱們還要在這里等一輩子嗎?”
段宏興笑了起來:“怎么可能會一直不回來?”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雷震東極其嚴肅:“現在外面這么亂,完了還有王焱這種禍患,那誰出個三長兩短不都挺正常的嗎?”
“再說了,現在也已經不是單純王焱的問題了。還有天鼠莊呢!”
“這大其力本來就是人家天鼠莊的老巢,人家在這里也是遍布眼線!”
“完了咱們就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家的絕對靈魂人物給綁了!”
“這簡直就是公然打人家的臉,那你們說人家能輕易放過咱們嗎?”
“就在這種大形勢下,謝菲菲還從外面四處亂跑,那被天鼠莊的人盯上不也正常嗎?這要是盯上她了,能放過她嗎?所以也可能回不來的,對不對?”
段宏興皺起眉頭,沉思片刻:“你要是這么說,好像還真的很有道理啊。”說到這,他話鋒一轉:“你這心事重重的,就是琢磨這些事情呢唄?”
雷震東搖了搖頭:“這僅僅是一小方面,而且可以忽略不計!”
“哦?”段宏興明顯來了興趣:“那你是琢磨什么呢?”
“我在琢磨你我,以及咱們所有人的未來。”
段宏興再次笑了起來:“這有什么可琢磨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興哥,你可真行。都這會兒了。你還笑得出來。”
段宏興聽出了雷震東的話里有話,他皺起眉頭:“你到底什么意思?”
雷震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段宏興,繼續道。
“花爺花姐的事情不是秘密,咱們的身份也肯定早就已經暴露。”
“所以咱們今后肯定不能再來大其力了。甚至于說金三角都最好不要靠近!”
“不然的話,保不齊什么時候就得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