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浴血,眼神空洞,一動不動,仿佛靈魂已經隨著這場泥石流一同被埋葬。
半截斷裂的戰術背心上的金屬扣硌在他胸口,帶刺的鐵絲網纏繞在他的腿間,每一次細微的掙扎都會讓倒刺更深地扎進皮肉,可甲乙丙卻感受不到任何知覺。
遠處燃燒的殘骸漸漸熄了火,只剩幾縷青煙在死寂的山谷里裊裊升起,偶爾還能聽到金屬冷卻時發出的“噼啪”聲,宛如嘲諷獰笑。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周邊突然傳出了規律而沉重的腳步聲,“嗒、嗒、嗒”,聲音由遠及近,像是有人正踩著滿地的殘肢碎骨,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甲乙丙機械式的轉過頭,看向側面。
只見張宗赫雙手插兜,慢條斯理地踱步而來。
他一邊前行,一邊冷漠的掃視著滿地殘肢。
當走到白發男子尸體旁邊的時候,張宗赫突然頓住腳步。
他微微彎腰,伸手捏起白發男子衣角的照片碎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緊接著,他抬起軍靴,狠狠碾過白發男子的頭顱,腦漿混著碎石迸濺而出。
看著眼前這一幕,張宗赫極其陶醉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浮夸,猙獰,令人極其不適。
然后笑著笑著,張宗赫又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
他滿眼瘋狂的看向甲乙丙,薄唇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
他緩緩抽出腰間軍刀,順著白發男子流出的腦漿里蹭了蹭,之后用沾著白發男子腦漿的刀尖兒,挑起了甲乙丙的下巴。
“怎么樣?這種被團滅的感覺舒適嗎?”說著,張宗赫“桀桀桀”的笑了起來:“有沒有后悔和我作對,和閻王作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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