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焱,則露出了標志性的小酒窩。他瞅著小手,點了點頭:“嗯,還是鬼手厲害!然后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去做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小手一聽,徹底傻了眼,他嘴角微微抽動,然后嘆了口氣:“哥,我錯了!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這有啥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的?”王焱極其坦然:“無非就是壓抑自己的野心太久了。一下子接受不了,就爆發了唄。說白了,還是之前那樣,一個是明著的就是不聽,一個是暗著的只聽自己。”
“不是,不是,哥,真的不是這樣!”小手趕忙搖頭,滿是焦急:“我,我”
“你什么你?”王焱盯著小手:“說說吧,我哪兒說錯了。”言罷,王焱再次看向了小手。實話實說,這句話若是別人問的話,小手想都不想就能說出來。但是王焱問的。他還真的沒有底氣,沒有勇氣去說了。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哥,你說的對,我就是不甘心。不服氣。我覺得事情遠沒到那步呢!”
王焱也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這小手要是還狡辯,他保不齊就能罵了街,但現在一看小手主動認了,王焱也不好再說什么。他長出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小手,你聽著,家里面的情況和金三角的情況不一樣!所以,你要是用在金三角的方式,處理家里面的事兒,你不光會害了你自己,還會害了咱們所有人,無論是誰。無論天涯海角,最終都得認罪伏法,你相信嗎?”
“而且,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一個人承擔就能一個人承擔的。誰不知道咱們是一起的啊?然后水封集團之前做過多少事兒,我們之前做過多少事兒?你不清楚嗎?那些事兒你能承擔嗎?人家不沖你這個事兒查,沖那些查,我們誰能好的了呢?”王焱字字肺腑:“所以這根本就不是說一個商沖或者說一個裴文順就能解決的問題。然后你想的說之前咱們在云省和他們斗過的事情。事實其實也不是這樣!事實就是那會兒人家壓根沒有把咱們打片兒里,沒有正眼看咱們。我也確實始終都藏在暗處。靠著身份不透明和他們的大意,才勉強救了張寶玉。這種事情,再重來一百次,都未必能成了!”
“這其中的運氣成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包括現在的趙獨峰以及同天和泰將也是一樣!咱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步,也不是說咱們多厲害,而是借助的江華勢力的幫助,以及對方起初也沒有把咱們打在片兒里。所以才能如此。”
“不然的話,但凡讓他們誰盯死咱們,就沖著咱們來,就要咱們的命,咱們都沒有機會把事情做到這一步的你知道嗎?”
說到這,王焱再次嘆了口氣:“在法治社會中,解決江湖恩怨的最低端方式就是打打殺殺。也只有很低端的人才會沒完沒了的打打殺殺。”
“然后這種打打殺殺所帶來的一切“輝煌”都是暫時的,有限的。到頭來也都不會有任何善終的。一腳棺材一腳班房,無其他!”
“這么多年,這么多事兒。我是真的已經把一切都看透了。”說到這,王焱頓了一下:“所以如果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江華真的給夠條件。那咱們認命不好嗎?之后再如何也是正途正路,總好過繼續打打殺殺,顛沛流離吧?不累嗎?”
聽完王焱這番肺腑之言,小手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哥,你這是真要投江華了!”
“要么呢?還能一直這樣沒完沒了的拼下去嗎?這拼到最后,除了多死一些兄弟,還能如何呢?而且就我這個性格,也不適合做大做強啊,對不對?”說到這,王焱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抬手拍了拍小手肩膀,跟著便笑了起來“恩哲啊,哥和你說句心里話。”說到這,王焱頓了一下,跟著道:“我早就累了,而且是身心俱疲的累!我想回家,想過一些安穩的日子。不想再做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