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落下。
舒英輝還像個牛仔一樣對著槍口吹了吹氣。
只不過沒有煙就是了。
而中彈的馬愛國，疼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這馬愛國確實是條漢子，換做常人，估計已經叫了出來了。
此時馬愛國緊緊捂住膝蓋的傷口，冷汗不停的從他臉上流了下來。
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舒前輩，這……”嚴鵬都嚇傻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舒英輝說動手就動手！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還是個恐怖分子，所以做出這種事兒很正常，你們得理解一下。”舒英輝露出了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容。
有人想要上前替馬愛國療傷，但是旺財簡單的一句話讓他們不敢再有任何動作，“誰去誰死。”
“舒英輝！你要殺就殺！我馬愛國自始至終就沒怕過你！”馬愛國咆哮道。
馬愛國現在很后悔，但是他后悔的不是招惹到了舒英輝。
而是后悔當時在兔兒山上沒有直接把舒英輝給炸死！
明明！
明明，當時是有機會的！
對于馬愛國的咆哮，舒英輝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馬愛國，當初在山上，你伏擊我，是因為我的天劫對市區造成了損失吧？”
馬愛國冷聲道:“是又怎么樣！你不過是一個濫殺無辜、自私自利的畜生！”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呆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馬愛國一句話，很有可能給南州帶來滅頂之災。
不過舒英輝對此并不惱怒，而是低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害了不少人。”
就在眾人疑惑，舒英輝是否在反省自己的行為時。
突然間，舒英輝臉上的表情一變，嘲諷神情更加濃郁，“不過，那又如何？”
“就算再來一次，老子一樣要往市區跑！”
“不管怎么說，老子活下來了！”
“老子不僅活下來了，還活成了讓你們所有人都害怕的樣子！”
舒英輝并不否認自己的自私，他也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好人。
說一千道一萬，做了就是做了！
既然做了，就沒有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當初沒有那棟五星級酒店替他擋住了大部分天劫。
他和旺財早就攜手共赴奈何橋了。
“你會遭報應的！”馬愛國咆哮道。
舒英輝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煙，“報應？真正遭報應的不應該是老子！”
“應該是那些使倫理顛倒的狗男女！應該是那些把老百姓當韭菜的王八蛋！應該是那些不干人事兒的惡臭機構！應該是那些個魚肉百姓的狗官！”
“你不過是仗著有個扛過槍的好爹，直接讓你去了部隊，一路順風順水熬成了個大官，最后又靠著你爹跟李青玉的關系進到了南州。”
“馬愛國，你這輩子恐怕連最基本的霸凌都沒經歷過吧？因為人人都讓著你！不敢惹你！”
“老子才是真正在底層待過的人，見識過的黑暗可比你多太多了！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呸！”舒英輝露出一絲冷笑，猛地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早在李青玉的婚禮時，舒英輝就對馬愛國做了調查。
馬愛國的那些破事兒，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而且吵架、扯皮這種事兒，他這輩子都沒有找到過對手，
更別說馬愛國這種，幾乎一輩子都沒進入過社會的小白了。
舒英輝的一番話再次驚呆了眾人。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舒英輝，能說出這種話。
但是，如果仔細思考舒英輝的人生軌跡……
舒英輝確實一直深陷在人性的黑暗沼澤之中。
他的經歷，在場的任何人都是沒有體驗過的。
舒英輝比這些人，更懂人性！
“現在，第二件事！”
“老子家的黃金是誰偷的！”舒英輝將手上的香煙點燃了，隨后遞給了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