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寨子外也顯得異常寂寥。
申時剛到,寨子外突然揚起一陣塵土。
“來了!”
韋明輝輕聲說了一句,起身從身旁的亂尸堆中拾起一把鋼刀,握在手里。
“這樣或許能快些!”
他看向寨子外那揚起的塵土愈發近了,內心反而更加平靜了。
大隊人馬抵達寨門,為首之人長相白凈,倒是與身旁那些五大三粗的壯漢有些不同。
他單手執著韁繩,另一只手握著一把紙扇,此時看著轟然倒地的寨門,眉頭緊蹙。
而在他身后的馬背上,還馱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女童。她手腳都被捆縛住,嘴里也被塞了一團碎布。
此時她完全無法動彈,但眼角還沒干透的淚痕表明她已經哭了很久。
寨門處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嘔。
白凈男子側頭看向旁邊一人,示意他先進寨門,去打探打探情況。
那人雖有些不樂意,不過又不敢忤逆白凈男子的意思。他從腰間抽出一柄巨錘,護在身前,慢慢向寨門走近。
“放心,并無埋伏,只有我一人!”
韋明輝將鋼刀抵在地面,居高臨下地對寨門前的眾人說道。
“好膽!”
白凈男子不疑有詐,輕輕抖動了一下韁繩,帶著眾人進入寨內。
“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來我亂石寨有何貴干?”
白凈男子并未下馬,仰頭對著營帳前的韋明輝喊道。
“我來殺人!”
韋明輝直截了當地說道,稍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至于我的名字,我會在你死之前告知于你!”
韋明輝的話剛說完,白凈男子的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這時人群里跑出一個人影。
他站在馬下,抬頭與白凈男子低語了幾句。
韋明輝仔細瞧了瞧,原來那身影正是昨晚與他說話的老六。
此時二人已經說完話,白凈男子看向韋明輝的眼神中也帶著殺意。
韋明輝將手中的鋼刀提起,斜立在原地,毫無懼意地等著山匪發動第一波攻擊。
“去把他給我殺了!”
白凈男子輕飄飄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身后的山匪便烏泱泱地提刀叫嚷著向營帳沖去。
韋明輝往前走了兩步,踩著那替天行道的旗幟,手里的鋼刀似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飲血。
“殺了他!”
幾十人叫喊著沖到韋明輝面前,所有的兵器全朝他身上揮砍而來。
“嘶啦——”
韋明輝手起刀落,沖在他面前最近的一人直接化作兩截,鮮血從腹腔噴涌而出,空氣中也被蒙上了一層血霧,充滿殺戮氣息。
“一起上!”
這些個山匪果然都是些亡命之徒,并沒有被這人的死狀威懾住,而是大喊了一聲,繼續往韋明輝撲來。
“嘶啦……”
“嘩啦……”
“啊啊……”
“……”
沒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只有肉體分離、鮮血噴涌和山匪的喊叫之聲,只因這是單方面的殺戮。
這一切并未持續很長時間,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失,只有韋明輝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起伏有序。
韋明輝眼前還站著兩名山匪,此時將長刀護在身前,遲遲不敢上前。
韋明輝全身已經被鮮血浸染,仿佛是從血池出來的殺神,手中的鋼刀不停地在往下滴著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