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家伙!那小子手里拿的劍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見過?”
見燕云天躲開自己的攻擊,麒皇伯也難得沒有上前追擊,而是飛至察爾八的身旁,側頭低聲對他言語了一句,語氣顯得極為小心。
“你是真沒認出來,還是故意戲耍我?”
察爾八可沒有慣著麒皇伯,他都沒有回頭瞧他那一副假意的模樣,便眼睛依舊盯著張念山的方向對他回答道。
“那看來便是沒錯了,瞧瞧那老蟲子的慌張模樣,想必是去叫家里睡覺的老家伙了,如今這局面他怕是已經應付不了了!”
麒皇伯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嘴角已經毫無掩飾自己的得意。
魔窟被封禁,里面的魔物無法繼續出來支援戰場,而已經在外的魔物似乎也被這柄古劍的氣息威懾,變得行為古怪起來,不僅無法繼續戰斗,有些更是直接僵在原地,任由對方宰殺。
張念山見古劍已經鎮住魔窟,心里也放松了許多,他沒有做過多停留,而是直接來到麒皇伯等人身旁,躬身行禮。
“幾位前輩,辛苦了!”
張念山深深作了一揖,以一位晚輩之姿向幾位羽化境大能行禮。
“不妨事,不妨事,許久未曾活動筋骨,今日正好縱情施展一番,也是件極好的事!”
察爾八搶在眾人話頭,率先對張念山說道,同時伸手將其攙扶起來,眼里滿是欣慰之色。
麒皇伯雖也想效仿察爾八,上前和張念山好好熟絡一番,卻發現自己與張念山其實并沒有多熟悉,上次見面時還是許多年前,當時將麒安生送至蠻荒界后,便沒有再與張念山見過。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顯得有些尷尬,卻又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麒前輩,未能將安生照顧好,害其遭受了苦楚,還請責罰!”
張念山自知對于麒安生心里有愧,麒安生與自己簽訂魂契,這些年也是竭力為自己拼殺,而到了這境地,卻身負重傷,此時更是陷入了昏迷,使得他在面對麒皇伯時,心里不免自責不已。
“這說得哪里話,我那兒子我還不了解他,雖受了些皮外傷,但他其實皮實著呢,這都不是事,況且他能短時間內有這般修為的進展,也是受你影響,也是沾了你不少光,如今我們戰得正歡,他卻偷懶去睡覺了,想必醒來也是懊悔不已,哪會有責怪你的意思?”
麒皇伯本還覺得自己與張念山之間有些生疏,見其主動與自己說話,還將麒安生的遭遇攬在自己身上,不免動容,心里愈發高興了,看著張念山也愈發順眼了。
“前輩……”
張念山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發現一個身影快速朝自己而來,便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等著來人。
“小師叔!”
來人是韋嘉玲,她是從韋剛鋒那過來的,她眼里滿是欣喜之色。
“爹讓我來問問你,那棵菩提樹的幻影是怎么回事?”
韋嘉玲的臉色不太好看,似有不安的情緒摻雜其中。
張念山一眼便瞧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韋嘉玲本就不善于藏匿自己的情緒,亦或許是因為他身邊的其他大能太多,使得她心緒有些緊張,沒有掩蓋好內心的擔心。
“發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