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言擋在寓所門口,言之灼灼告訴南初:今兒與她杠上了,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南初只覺得嘲諷,冷笑看向對面的男人,“周淮言,你都有了談婚論嫁的相親對象,再纏著我有意思嗎?”
“纏著你?”周淮言笑得言不由衷,“你可真是自信。我是怕你遇人不淑,被不懷好意的男人給哄騙。”
這種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虛偽蒼白。
南初恨恨盯住他,壓低嗓音:“一個多月前,我已經被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給騙過。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話。”
“說到底,你還在糾結那件事。”周淮言長臂一伸,把她圈在電梯間附近的墻壁上,俯身把她望定,“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兩個字從周淮言嘴里出來,很輕,也很縹緲。
一如她這個人在周淮言心中,清淺的沒有任何存在感。
周淮言所謂的“意外”,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變成孕婦!
把對感情和婚姻滿滿憧憬的她,徹底打入了無間地獄。
“你知道那個意外帶給我多大的傷害嗎?”
她清澈的眸子中水光氤氳,嗓音發顫。
殊不知,她的責問對周淮言來說,是對金錢的渴望,與感情無感。
“那兩張卡上的余額還不夠?”周淮言面色微慍,“到底想要多少,我給。”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她每個字都透著蝕骨的恨。
“想要的錢太多,不好意思說出來,卻又不甘心。”周淮言的輕嗤在她耳畔起伏,“小初,說個能一次了結的數目。”
“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令我惡心。你的兩張銀行卡,我會物歸原主。周淮言,聽好了,我不會要你任何物質補償。只希望你從現在開始,滾出我的人生!”
她很抵觸來自周淮言的親昵,彎腰,一臉嫌棄從周淮言手臂下方鉆出來,點了電梯開關鍵。
周淮言被她懟得顏面掃地,耐著性子為自己打圓場,“怎么說,你也在周家住了六年,在我心里,你和嘉寧都是我妹妹。妹妹真要有眼無珠,找個不靠譜的男人,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管。”
“我姓南,不姓周。周嘉寧是你妹妹,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想插手我的感情和生活——”她尾音堅執,“我,不,許。”
她此時的倔強,在周淮言眼里是忤逆,更是不知好歹的胡作非為。
周淮言沉著臉,扣住她手腕帶進無人的步梯間。
“還真以為傍上姓沈的,以后的生活就能衣食無憂了!”
“別把你齷齪的想法,用在我和沈教授身上!”
“南初,我給你經濟補償,是看得起你。你真要不識抬舉,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不會在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周淮言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抵在墻壁上,滾燙的唇瓣忽然落在她額頭。
輕輕的,柔柔的。
儼然是情侶之間才有的親昵。
熟悉的男人溫熱氣息襲來,瞬間把南初的記憶拉到了一個月前那個旖旎的夜晚!
自從腹中的小東西沒有了,她已經絕了對周淮言所有念想。
沉溺連兩秒鐘都沒有,她就滿眼嫌棄朝周淮言臉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