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兩個小時的晚餐,南初與沈時微聊得十分投契。
沈氏姐弟的學識,令她越發篤定沈家是高知家庭。
回到望京里,南初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舒心不在房子里!
出門前,她特意問舒心要不要一起去,舒心一臉不屑地說,“一個月薪大幾千的教授請客,肯定是去吃蒼蠅館子。我怕吃完回來拉肚子,影響明天的工作,還不如在家里睡個美容覺!”
南初撥出舒心的電話,前兩個都沒接,第三個鈴音快結束時,舒心不耐煩的聲音才慢悠悠傳來:“別煩我,我與朋友聊得正嗨呢。”
與她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酒吧特有的嘈雜。
南初急聲問:“你在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能喝酒聊天讓我開心的地方!”
舒心的聲音中夾雜著興奮和微醺。
“還真喝酒了?”南初有些心悸,緩聲套問她在哪兒,“把地址告訴我,等你玩得差不多了,我去接你。”
“我跟一個朋友來的酒吧,待會兒她送我回去。你別管我了,洗洗睡吧!”
舒心說完掛了電話。
南初立馬回撥過去,無人接聽。
藝人去聲色犬馬的場所,一旦被拍到喝酒抽煙,就會成為演藝生涯中的污點。
雖然舒心現在是沒有名氣的十八線,能否成為欒鳴導演新電影女配角人選還是個未知數,但也馬虎不得!
結束通話短短半分鐘,南初已經臆想出最糟糕的結果。
偌大的京城,酒吧多不勝數,她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什么人脈,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南初攥著手機來到臥室,認真篩選了舒心那幾句話中的信息量。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那句“跟一個朋友來的酒吧”。
舒心常用經濟條件衡量身邊人,有來往的朋友不多,能把她叫去酒吧的,肯定與她的關系很不錯。
可是,她做了舒心助理之后,舒心一直看她不順眼,兩人幾乎沒有工作之外的話題。
以至于,她除了知道舒心有個有錢的男朋友,對舒心的交際圈子一概不知!
她憑一己之力找到舒心的希望,瞬間破滅。
舒心是成年人,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三年,應該知道在公共場所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是她想多了。
她安慰自己。
放下手機,她再次回到洗漱間,檢查了下下身的出血情況。
自從腹中的小東西流產之后,她每天的出血量比經期都多。
這兩天奔波的疲累,出血量只增不減,她有些后怕。
在手機上搜了下,流產后最應該做的是臥床休息,增加飲食營養。
這兩個,她一個都沒做到。
接著,手機上又出來一些過不好小月子的后遺癥,看得她心驚肉跳。
果斷關掉床頭的臺燈,蓋上被子睡覺。
刺耳的手機來電響起的時候,她以為是在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
來電鈴音越發刺耳,她這才一個激靈從黑暗中起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接聽鍵。
睡意惺忪中,還沒看清上面的備注,舒心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她耳膜,“南初——報警——救我——”
“你在哪兒?”南初握著手機的手已經在打顫,急得都變了腔。
“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