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
周斯衍道:“精神體不可能會主動離開主人,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控的情況。”
薛嶼憂心忡忡,她昨天才剛覺醒的精神體,該不會就沒了吧。
“是不是你給黑眉打抑制素,讓它倆生氣了,以為我們要棒打鴛鴦,所以私奔了?”
周斯衍:“怎么可能私奔。”
周斯衍和黑豹的感應羈絆很深了,還能感應到黑豹在哪個方向。
他上了車,坐到駕駛位自己操縱方向盤,開車帶著薛嶼前方東南方向去追。
心神不寧,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精神體是白塔人身份的象征,沒了精神體,周斯衍估計以后只能跟著薛嶼去挖礦了。
戈壁寥廓,沙磧荒蕪。
兩人終于在一座沙丘后方的水坑里,找到了海馬和黑豹。
兩個家伙浸泡在水坑中,水色完全被血跡染紅。
薛嶼頭重腳輕,兩眼冒星星,以為兩只精神體都死在了水坑里。
她和周斯衍都撲進水里,心驚膽戰撈起它們。
發現海馬倒是完好無損,可是黑豹腹部側面有一個十厘米的傷口,創傷面的豁口看起來像是被什么利齒咬破的。
水坑里的血色,就是由黑豹腹部的傷口引起。
“黑眉,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周斯衍身體都在抖,自從覺醒精神體以來,他帶黑眉出過無數次任務,死里逃生過,黑眉還沒受過這樣的傷。
黑眉掙開他的臂膀,又跳進水中,很快從血色渾濁的水里叼出一只淡藍色小海馬。
叼到周斯衍面前放下,輕輕低鳴幾聲,告訴周斯衍,這是它的孩子。
“你的孩子?”
周斯衍艱難彎身,看那只巴掌大的小海馬。
薛嶼也跑過來看,這只小海馬真的很小,和薛嶼這只精神體海馬相比,完全是小寶寶狀態。
而且這只小海馬的形態和薛嶼的海馬不太一樣。
小海馬的眼睛是金黃瞳色,和黑豹一樣,小耳朵也長了一些藍灰色毛發,尾巴看起來也和黑豹尾差不多。
周斯衍仔細查看黑豹腹部的傷,從創面來看,倒像是黑豹自己咬開。
他問道:“這個口子,是你自己咬的?”
黑豹點頭,又舔了舔小海馬,表示是為了讓小海馬出來。
薛嶼不清楚周斯衍和黑豹之間的交流,心焦道:“怎么回事啊?”
周斯衍:“小海馬是它倆的孩子,寄生在黑眉肚子里,黑眉剛才自己咬開肚子,讓寶寶出來了。”
薛嶼聽得目瞪口呆:“它倆到底是什么時候搞上的?”
“應該是神交,以前我們在發生關系時,我們的精神體也在神交。”
周斯衍抱起黑眉,往越野車走。
薛嶼被這些奇怪的知識弄得懵怔,但眼下不是糾結細節的時候,得趕緊給黑眉治療傷口才行。
她抱起海馬和小寶寶,也來到車上。
周斯衍找出止血帶給黑眉處理傷口,眉頭緊鎖:“不行,這么深的傷口我沒法給它處理。”
“那我們回白塔?”薛嶼知道,白塔里有一些專門治療精神體的醫生。
周斯衍想了想:“我們的車太慢了,怕黑眉撐不住。”
他一手捂著黑豹的傷口,對薛嶼說:“你用我的傳呼機聯系封啟洲,把我們的位置發給他,讓他過來救黑眉。他是白塔里為數不多能給精神體做治療的醫生。”
“好!”
薛嶼放開懷里的海馬,找到傳呼機,找到封啟洲的頻道,對他進行緊急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