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啟洲繼續說:“這藥八千二,剛才那手術費用是六萬八,加起來一共七萬六千二百,記得轉給我。”
薛嶼聽得驚詫,這也太貴了。
她現在可以說是一窮二白,窮光蛋一個。
此次去南洲,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呢。
嬉皮笑臉和封啟洲商量:“這么貴呀,能不能打個折,大家都是朋友。”
封啟洲總是覺得,薛嶼笑起來像只搖頭擺尾的傻狗,不是貶義,是真的像憨頭憨腦,又有點兒缺心眼的小土狗。
他漆黑的瞳孔倒映著薛嶼傻乎乎的模樣,歪頭道:“不可以打折哦。再者,前女友的前男友在我這里,可不算是朋友。”
如果是平日,這錢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他和周斯衍也算是認識,兩人工作中有接觸,更早之前在極端保守派的集會中也見過面。
但現在,他可不算充大頭打折。
有了寶寶之后,才知道養娃有多費錢。
白塔里沒有嬰兒用品,他只能找隱晦的途徑,和其它安全區的黑販子偷偷買。
經過幾個中間商吃差價后,一小罐原價六百塊的奶粉,轉賣到他手里,就漲到了六千塊一罐了。
除了奶粉,還有尿布、奶嘴、爽身粉這些,樣樣花錢如流水。
周斯衍拿出云音匣,在屏幕上點了點,給封啟洲轉賬過去。
封啟洲查看了轉賬提示,點頭道:“收到了。”
他步態閑散,長腿邁開往直升機走去。
正欲打開艙門,周斯衍神情不太自然跟上來,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故意避開薛嶼,淡聲問道:“你這里還有抑制素嗎?”
封啟洲:“什么抑制素?”
周斯衍臉上波瀾不驚:“性-欲抑制素。”
封啟洲笑了笑,打開手里提著的手術箱,從里面取出一盒沒拆封過的抑制素給他,“八千二,要不要?”
“嗯,等會兒給你轉過去。”
周斯衍接過藥,這人還真是掉錢眼里了,這種抑制素是極端性保守派內部免費發放給成員的,要多少有多少,這家伙居然拿來賣錢。
封啟洲發現自己的北極狐沒跟上。
瞇眼看過去,發現北極狐還在越野車里和那只海馬如膠似漆,唇不離腮。
他嘖嘖兩聲,喊道:“蛋糕,快出來,別當舔狗了。”
北極狐聽到主人的召喚,戀戀不舍跳出車子,三步一回頭來到直升機邊上。
海馬也漂浮著跟過來,兩個家伙依依惜別。
薛嶼跑去凌空抱住自己的海馬。
封啟洲問道:“這是你的精神體?”
就算海馬的特長是繁衍,薛嶼也很驕傲:“對呀,我覺醒精神體了,它叫藍莓,厲害吧。”
封啟洲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厲害,太厲害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厲害的精神體,對了,它的力量源是什么呢,給你覺醒了什么特殊技能呢?”
薛嶼臉一紅,把男人肚子搞大的技能行了吧。
“沒什么技能,普普通通,沒有你的北極狐厲害。”
封啟洲:“比我的蛋糕厲害多了,蛋糕一見到它,就變成自動化舔狗了。”
他急著進入直升機看孩子,不和薛嶼掰扯了,揮手道:“薛嶼,你快些成熟點吧。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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