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好車里,周斯衍躺下。
薛嶼像往常一樣,把手伸進他衣服里,溫熱掌心貼著肚子:“咦,寶寶今天一整天好像都沒有講話,會不會有事呀?”
“應該不會吧。”周斯衍也摸向肚子。
薛嶼湊近了說:“寶寶,你今天怎么不講話了,我是媽媽呀,你能聽到媽媽在說話嗎?”
沒有回應
薛嶼又道:“寶寶,是不是不開心,干嘛不講話呢,媽媽很擔心你呀。”
依舊無聲無息。
薛嶼心急了,撩開周斯衍的衣服,耳朵貼在他的肚子上聽,“寶寶,怎么不出聲了?”
她局促不安抬起頭看周斯衍:“寶寶該不會死掉了吧?”
周斯衍的臉瞬間黑如鍋底:“怎么可能,別亂說話。”
他也擔心,是不是自己最近打性-欲抑制素太多了,影響到了孩子,一時之間也心焦如焚,柔聲道:“寶寶,能聽到爸爸在說話嗎?”
還是沒有回應。
薛嶼又貼近了些,對著周斯衍的肚子唱歌:“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愛學習,愛勞動~”
旋即,肚子里傳出一聲困頓而懶洋的聲音,只有一個音:“動。”
薛嶼松了一口氣,手指點了點:“小懶鬼,半天不出聲,媽媽以為你要死掉了呢!”
周斯衍緊繃的神色也肉眼可見放松下來,道:“不要老是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小孩子聽見了不好。”
薛嶼:“好吧,以后我注意。”
夜里,兩人還是按照之前的姿勢入睡。
都側躺著,薛嶼弓著身子,臉貼近周斯衍的腹部。她這樣子貼近孩子,能讓孩子得到安撫,不會胡鬧,也能讓周斯衍睡個好覺。
到了后半夜,薛嶼被熱醒了,迷迷糊糊發現熱源就在周斯衍身上。
薛嶼動了動,碰到一個硬物。
因為怕有人來偷車油,兩人都很警惕,薛嶼下意識以為這硬物是周斯衍攜備的槍。
她往“槍”上摸了一下,想著挪開,免得硌到自己。
這一摸才發現不對勁,趕緊縮回手。
繼而,聽到周斯衍從頭頂傳來的悶哼,隱忍、難耐,夾帶著幾絲痛苦。
薛嶼發現周斯衍身上熱得可怕,很燙,像是要燒起來,連帶著車內都潮起一層溽熱。
她以為周斯衍發燒了,打開車內的頂燈,爬上來瞧看他的臉,赫然反應過來。
周斯衍這狀態,很熟悉呀。
哪里是發燒,明明是發情了!
白塔的人覺醒了精神體后,都有發情期,而且發情期還很隨機。
兩人還在一起時,薛嶼也見過周斯衍發情,確實很熱,燙燙的
“周斯衍,你是不是發情了?”這話有點直白,這樣問出來了,薛嶼都暗自發窘。
周斯衍雙目緊闔,眉頭皺得很深,只低低應了一聲:“嗯。”
薛嶼:“那怎么辦,要不要打一針抑制素?”
她爬起來,打算去把醫藥箱拿來。
周斯衍拉住她的手腕:“不用了,我能忍。”
他的掌心熱度也很燙,薛嶼道:“可你這樣對孩子也不好呀,體溫這么高,把孩子燙壞了怎么辦?”
周斯衍還是很堅持,生怕抑制素打多了會對孩子有影響,道:“你幫我弄一條濕毛巾,擰到不滴水了給我。”
“好。”
薛嶼下了車,繞到后備箱,找出毛巾,打開水桶倒水打濕毛巾,帶回來給周斯衍。
周斯衍徹底脫掉上衣,接過薛嶼遞來的毛巾,將毛巾展開,敷在肚子上降溫。
薛嶼心里不是滋味:“都這樣了,你還只想著孩子。”
周斯衍聲音還是很難耐:“孩子不重要嗎?”
薛嶼:“孩子重要,但你的身體更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