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趙姬瘋狂的嘶吼著。
“謀逆作亂,乃不赦之罪。”
“既然做了就要承當后果。”
“沒有殺你,就是顧忌母子之情。”
“本是你自己作亂之罪,你竟然還恨我,你有何資格恨我?”嬴政冷冷道。
對于趙姬此舉,他真的非常的失望。
但趙姬根本不聽,仍然瘋狂的撲騰著,似乎要將嬴政大卸八塊。
“看樣子。”
“孤真的不該來見你。”
“不知悔改,不可救藥。”嬴政眼神越來越冷,最終匯聚了無窮失望。
隨后一甩手。
直接將趙姬甩在了地上。
大步向著殿外走去。
“趙高。”嬴政喊道。
“奴婢在。”趙高立刻應道。
“安排人將太后送回雍城,沒有孤的詔諭,不得離開雍城王宮半步。”嬴政充滿冷意的道。
“奴婢領詔。”趙高心底一顫,立刻領詔。
嬴政最后看了一眼,霸氣之下,帶著一種苦意,轉身離開了大殿。
在嬴政離開后。
原本瘋狂的趙姬平復下來,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無神的雙眼竟然出現了一陣波瀾來,也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如何。
而在嬴政離開了側殿后。
夏無且則是迎面走了過來。
“見了?”
看到走出來的嬴政,夏無且立刻問道。
聽到了趙姬入宮的消息,夏無且自然也是來了。
嬴政一揮手。
趙高還有周圍的侍從全部都退開了。
沒有了外人。
嬴政緩緩回道:“見了。”
“如何?”夏無且又問道。
“她還是不知悔改,以仇人方式對我。”嬴政嘆了一口氣。
“唉。”夏無且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但此刻的情況,或許以后嬴政母子之間再無法挽回了。
除非趙姬主動認錯,或許才有機會。
但從一開始。
在嬴政下詔摔死那兩個野種時,趙姬根本不認為自己錯了,而是覺得嬴政太過殘忍,不給那兩個幼子活命之機。
但作為當初親眼看見的夏無且,對于當初的情況,他是非常清楚的。
在嫪毐被擒后,兩個幼子也被擒下了。
看著原本苦苦哀求的趙姬,嬴政心中其實是有一種憐憫的,但那兩個幼子一句話讓嬴政起了殺心,對于任何一個君王而言,也是不得不起殺心。
他們竟然說了一句。
等他們長大了,要搶了嬴政的王位,還要為父報仇。
他們覺得那王位是他們的。
或許。
這就是極為可笑了。
兩個野種,他們竟然還想要大秦的王位。
說到底。
不僅僅是嫪毐異想天開,更是趙姬異想天開。
趙姬是母憑子貴,可不是子憑母貴。
兩個野種,沒有王族血脈,他們竟然還想奪取王位。
太過可笑了。
在這王權之上,血脈至上的時代,就算嫪毐真的攻破了王宮,就算是將嬴政握在了手中,大秦也絕對不會容忍他的存在。
大秦王族,血統必須純正。
而這也是老秦人認定的。
故而。
當初嫪毐叛亂,嬴政以秦王詔諭號召整個咸陽百姓鎮壓叛逆,無數老秦人則是仗勢而起,將叛逆盡誅之。
哪怕真的最后嫪毐真的憑兵力登上了那個位置,那整個秦國皆反,最終結果也是被他國吞并。
當然。
這種結果也只是一個笑談罷了。
“岳父。”
“她應該是不會悔改了。”
“我之前還對她抱有一絲期待,是我錯了。”嬴政苦笑著說道。
“罷了罷了。”
“原本我想著過去這么多年她會有些改變,的確是我想多了。”夏無且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