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長公子坐在了殿內。
“王相。”
“王翦今日究竟對你說了什么?你臉色那般難看?”隗狀問道。
王綰掃了眾人一眼,隨后道:“往后對于王翦與趙封,只要有他們的把柄,立刻彈劾。”
“以后我們與王翦與趙封將會是不死不休之局。”
聽到這話。
眾人都是神情大變的看著王綰。
“王相。”
“已經這般嚴重了嗎?”
“難道王翦直接對王相宣戰了不成?”一個居于少府之下的大臣問道。
因為看著明面上的勝券在握,支持扶蘇的人不少,遍布九卿之下。
“如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
“本相又怎會如此。”
“趙封已經對吾等產生了敵意,也便是對長公子產生了敵意,如若讓他晉升國尉,成為武臣之首,這對于我們而言絕非好事。”
“所以本相才會阻攔。”
“因此得罪王翦,并無意外。”
“但今日王翦說出那一番話,已然是擺明要阻止長公子為儲君了。”王綰眉頭緊皺。
“他究竟說了什么?”扶蘇也是好奇問道。
“王翦說,絕對不會讓公子順利成為太子。”
“如若真的有那個可能,他不介意與趙封一起掀起兵禍。”王綰沉聲道,眼中涌現了一種忌憚與擔憂。
此話一落。
這些屬于扶蘇的支持者臉色全部都大變了。
“放肆。”
“王翦竟然敢如此大膽。”
“掀起兵禍,他是想要造反不成?”
“此事一定要上奏大王,請大王處置。”淳于越立刻站出來,十分憤怒的道。
“上奏?”
“你覺得王翦愚蠢嗎?”
“王翦此話,如若吾等上奏,大王會相信嗎?”王綰冷笑了一聲。
“王翦此番言論雖然是恐嚇王相,但如若真的有那一日,或許王翦與趙封當真會舉兵謀逆。”
“此事不可不防。”隗狀嚴肅的說道。
“如何防?”
“趙封與王翦都是深受王恩。”
“只要他們不造反,大王難道還能將他們如何不成?”王綰則是十分凝重。
“那依王相之間,我們該如何?”隗狀問道。
“盡可能找到王翦與趙封觸犯律法的罪證,一旦發現了,將這些罪證全部集起來,一舉扳倒二人。”
“除此外,兵權,吾等不得不防。”
“咸陽,乃至于地方兵權。”
“為了長公子,吾等也必須要掌握了。”王綰沉聲說道。
在場的眾人都是他的心腹,都是扶蘇的堅定支持者。
“王相。”
“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向著軍中安插人手,咸陽禁衛軍之中也有不少我們的人,各地郡兵也有,但各大營除了拉攏以外,根本難以安插。”
“畢竟主戰營是需要軍功晉升。”
“這沒有半點機會可用。”隗狀沉聲道。
“以后兵權放在咸陽禁衛軍,還有咸陽周邊的郡兵之上。”
“只要有兵權,只要王翦與趙封在咸陽,吾等就無需怕他們。”
“畢竟,他們的兵權只在外。”
“倘若真的有那一日。”
“只要我們掌握了咸陽兵權,將他們控制,那么一切都無懼了。”
“哪怕不能擒住王翦與趙封二人,他們的家小在手,他們也不敢放肆。”王綰冷冷一笑。
“諸位。”
“既然選擇了支持長公子。”
“那就不能再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