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一個從未聽過的長公子出現,這太過詭異了。”淳于越極為不甘心的道。
“沒想到當年那個夏冬兒還活著,更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給大王生下了子嗣。”
“嬴傒,愚蠢啊。”
“當初既然做了,為何不徹底做絕?”
“竟然還讓那個女人活著,壞吾等多年籌劃。”
隗狀此刻心底也是極為的不甘心。
但隨后。
看著一臉急切的淳于越,隗狀緩緩開口了:“王相已經死了,如今又出現了一個長公子,如若我們不做些什么,未來必會被這朝堂所棄。”
“你想要依靠扶蘇公子來在大秦振興儒家,興儒學。”
“可如若扶蘇公子不能成為太子,一切都是一場空。”
“大王重法家,重兵家。”
“你儒家將永無出頭之日。”
“至于我,雖然是右相,但已經老矣。”
“吾也要家族后裔謀取。”
淳于越眉頭一皺:“你說的,我自然明白,可如今還能有什么辦法?”
“想要讓扶蘇公子成為太子,只有一個辦法。”
“找到那個長公子,殺了他。”隗狀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大王既然將他說出來了,必然會重兵把守,而且聽大王的語氣顯然是早就找到了,只是一直隱藏暗中,大王如若要刻意保護,誰能夠傷到他?”淳于越搖了搖頭。
“現在先行派人搜尋,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如若找不到,等他出世的那一日,那就找機會殺了他。”
“我就不信什么保護會萬無一失。”
“只要他一死,扶蘇公子就是長公子,沒有人比他更為適合太子之位了。”隗狀眼中充滿了殺意。
“恩。”淳于越也點了點頭。
他依附于扶蘇,不就是為了儒學,縱然在朝堂上有他不少大儒,但都是無權無勢,只是參與一些禮儀之事罷了,這與他所想的振興儒家差了太多了。
他想要的儒學傳承是完全振興,天下皆興儒學。
這就是儒家大興。
只不過現在距離他的大興之夢差得太遠了,如若扶蘇不能成為太子,不能成為未來的秦王,那么這一切都只會是一個笑話,空談。
朝議大殿內!
一個個朝臣紛紛散去。
趙封也終于應付完畢了。
“我都自貶了。”
“竟然還有這么多人討好。”
“王恩雖重,但也只有一個秦始皇啊!”
看著一個個走遠的朝臣,趙封心底也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在大秦朝堂,無人風頭有你之甚。”
“所以以后習慣就好了。”
“至于你還想自貶去百越,你不要想此事了,始皇帝是不會準予的。”
王翦笑著對著趙封道。
“我一個執掌舉國兵權的武臣要是留在咸陽,的確是權勢太大了。”趙封無奈的說道。
“難道始皇帝還容不下你?”王翦無奈的說道。
“始皇帝自然是容得下,可他的后繼之人呢?”
“岳父。”
“我現在還不到三十歲,未來還能夠活得很久,一個如此年輕的重臣并非什么君王都能夠容忍得了的,我必須早做籌劃。”
“至少,能夠護住我一家性命。”趙封極為認真的說道。
這一話。
趙封自然也只是會給王翦說。
外人。
他不會說的。
雖然不懼怕什么,但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難道你覺得那個長公子會那般不堪?容不下你?”王翦笑著調侃道。
“我都沒有見過他,鬼知道他是什么性情?”
“再而。”
“我從來都不喜將命脈交到他人手中。”趙封搖了搖頭。
“萬一那個長公子會對你格外恩重呢?”王翦笑了笑。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趙封也懶得多說,打了一個哈哈。
除了秦始皇外。
趙封還真的不會再效忠他的任何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