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玄奘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秦天帝。
在民間,嬴政與趙封自然已經是真正的神化了。
并非是在修為實力上的那種強大而神化,而是被真正視之為救世主的神化。
“此番你之來意,朕,已經知道了。”嬴政緩緩開口道,威嚴而肅穆。
“陛下神通廣大,弟子敬服。”玄奘恭敬回道,微微低頭,表達著自己的敬意。
“你可知為何會有人提及你去西方?”嬴政笑了笑,反問道,眼中帶著一絲探尋,對著玄奘也是有著幾分考校似的。
“這個,弟子不知。”玄奘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疑惑。
雖說之前那個苦行僧出現得太過突兀,但玄奘并沒有看透,也并沒有看透觀音的真身。
想來。這或許也是一個湊巧,一個偶然。
但玄奘能夠感受到了一點,似乎冥冥之中,自己好像是注定要去西方一趟的,好似是他天生的使命。
這一個想法并非玄奘一直所想,而是在那苦行僧開口后,忽然間涌現心頭的。
“如今之天地,之所以安寧。”
嬴政微微仰頭,目光深邃,仿若望向無盡的虛空:“吾大秦也有五百載未曾對外用兵,未曾向西進擴張。”
“根本一點,便是因為大劫已然開啟。”嬴政幽幽的開口道。
“大劫?”玄奘一臉疑惑的看著嬴政,眼中滿是不解,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大劫,天地運轉演化,每過多少年,當天地間的劫氣積攢到了一定的地步,天地為了秩序穩定,為了天地長存,便會發動大劫,以此清理天地間業力纏身,作惡多端之人。”
“同樣也是讓天地間消耗的本源,消耗的天地靈氣重新還于天地,如此方可讓天地真正長存。”
嬴政緩緩解釋道,聲音不緊不慢:“此番,便是又一次大劫的開啟。”
“而玄奘你,便是這大劫的首位開啟者。”
嬴政凝視著玄奘,目光帶著深意。
“為何是弟子?”玄奘不解問道,眼中滿是困惑。
“在多年前,你就被佛門選擇了。”嬴政神色凝重,沉聲道:“這也是天道所定,你便是取經人。”
“取經人?”
玄奘聽到這取經二字,更加不解了:“取什么經?難道這大劫就讓弟子前往西方靈山取經?”
“可他們所謂的大乘佛法乃是奴役之法,為何要取?”
“吾大秦佛法乃是眾生之道,他們的佛法則是奴役眾生之道,這種經書取之何用?”
聽到玄奘這些話。
嬴政笑了。
自從昔日金蟬子在大秦輪回以來,每一世都是受到了大秦佛法的熏陶,自然是明悟真正的佛法普度之道,靈山大乘佛法與之一比,自然是遠遠不如的,試問深受大秦佛法熏陶的玄奘又怎會去學靈山大乘佛法?
再而。
哪怕不是作為如今的玄奘。
昔日還是金蟬子的他,在深受靈山佛法熏陶下都被大秦佛法給轉變了,可想而知他對大秦佛法之心依然根深蒂固了。
“大劫之下,原本是取經。”
嬴政目光平和的看著玄奘,緩緩說道:“但西行乃是大勢,大勢不可改,小勢可改。”
“所以你西行的目的并非取經,而是送經傳法。”
“這意思,玄奘你可明白?”嬴政笑了笑,凝視著玄奘道。
聽到這。
玄奘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