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俊美的男人表情冷淡。
形貌昳麗的青年笑里藏刀。
一個個恨不得把對方撕了,還得顧及著旁邊的少女,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抱著小黑兔的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在裴鶴年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來一只系著紅繩的小金鎖。
“大小姐,我幫你。”
陸斯言話音剛落,另一只大手就提前越過了他,捧住了那只沉甸甸的小兔子。
姜梔枝也沒管是誰,嘴里胡亂說了句“謝謝”,手指活動著紅繩,從小黑兔的腦袋套了進去,又拉緊了一點。
黑金配色果然經典,還有一條漂亮的小紅繩。
姜梔枝越看越滿意,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
“快謝謝媽媽!”
旁邊的陸斯言沉默了一下。
少女的話音剛落,一道輕笑就從旁邊傳來。
骨節分明的大手托著小黑兔,另一只手也學著少女的模樣捏了捏它的耳朵,嗓音繾綣:
“也要謝謝爸爸。”
陸斯言:“……”
目光灑向那只看起來格外安靜的小黑兔,陸斯言開口:
“裴總不知道這只兔子是顧總送的嗎?這還是顧總跟大小姐的定情禮物,裴總這樣鳩占鵲巢,甚至還在家里公然跟大小姐調情,是不是不太好?”
話音落下,男人冷淡的鳳眸掃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所以呢?”
“你想說什么?”
對面的青年眼眸深黑:
“裴總還是應該注意一下身份,不要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裴鶴年:“不能說我是它爹?”
他似笑非笑:“小屁孩,你平時就是這樣跟其他人玩心眼嗎?”
“聿之在這里我都照說不誤,更別說的是你。”
看著又幼稚又陰陽怪氣的兩個人,姜梔枝接過來那只小兔,試圖平息戰火,
“那個……別吵了,要不然大家還是喝點水吧……”
裴鶴年收回視線,“喝什么,小乖?”
他熟練的像是這個家里的姑爺,從不遠處的茶臺上找了玫瑰花,給她泡玫瑰花茶。
一身黑衣的陸斯言蹲下身來,仰頭注視著沙發上的少女,聲音低了幾分:
“大小姐,昨晚的事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不應該只顧著打架,弄丟了大小姐。”
“還有我三叔的事……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寡廉鮮恥,行為下賤。”
那雙深黑的眼底閃過狠厲,又在一瞬間變得乖巧,握住了少女指尖:
“昨天晚上知道大小姐沒事,我第一時間折返酒店,可是卻聯系不上他。”
“三叔失蹤了一天,直到下午接到消息,他去了醫院處理傷口,當時我正在家里照顧煤球,也沒有來得及去醫院見他。”
他抬起頭,濃密的睫羽根根分明,向面前的少女保證:
“這件事我會要一個處理結果,會讓大小姐滿意,不會馬馬虎虎的將這件事揭過去,更不會讓大小姐受委屈。”
“大小姐,再等一等我吧。”
他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眼睫微閃,藏下眼底黏稠的陰郁:
“所有欺負大小姐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