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三年前還是五年前,反正那個時候的席靳依舊很高,只是身材很青澀。
應該是很青澀。
畢竟那個時候的她年紀太小,還不會用這樣的眼光打量男人。
她一邊喝水一邊看,吞咽水流的動作很慢,看起來就像是就著他的身體喝水一般。
席靳被她不加掩飾的目光看得渾身發燙,臉也熱,耳朵也熱。
渴望被看的念頭和某種被看后莫名的羞恥感讓他有些不自在。
可她難得這樣打量他,席靳又不舍得把衣服穿上,只能故作不在意,大大方方拍了拍自已的腹肌:
“怎么樣,練的是不是很漂亮?”
“小席,你好白啊,什么時候練的?”
他的小青梅小聲嘟囔著,纖細均勻的指節伸了出來,落在他腰腹上。
指尖碰到的瞬間,席靳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然緊繃,耳朵更熱了。
“我這都是天生的,沒刻意練過——”
席靳想了想那天的一對情敵,開始暗戳戳拉踩:
“我年輕,身體好,跟那種上了年紀的老男人不一樣。”
落在腹肌上的手指動作很輕,像是一根軟軟的鳥類羽毛,沿著腹肌繃緊的紋理輕輕滑動著。
席靳被她摸得小口小口的吸著氣,整個人又緊張又爽。
落在他胸膛處的小手不動了。
忽然,那個小小的腦袋貼了過來,神神秘秘,像是有些好奇:
“小席,你說如果有個男人……嗯……”
姜梔枝想著那天將襯衫撐得鼓鼓囊囊的顧聿之,猶豫了一下,在他胸前比劃了比劃:
“如果將胸肌練成這樣的話,是不是要費很多功夫啊?”
她這樣說,席靳如臨大敵,試探著問:
“你見哪個男人這樣了?”
“沒哪個,網上看的,隨口問問。”
姜梔枝不好意思直說,只是又在他胸前比劃了一下,有點隱隱的興奮:
“真不錯,真不錯。”
席靳被她說的一頭霧水,又不確定她是在夸誰。
還沒等他想明白,對方就話題一轉,又開始聊回家的時候給大家帶的禮物了。
而被她惦記的顧聿之,在普羅旺斯的燦爛陽光下莫名打了個噴嚏:
“薰衣草這么香?”
站在他對面的裴鶴年眉峰挑起弧度,帶著探究: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顧聿之薄唇緊抿,壓下眼底微微的煩躁:
“被那個小雜種擺了一道,去倫敦處理了點事情,正好聽說你在法國,離的不遠,所以就繞過來找你喝點酒。”
裴鶴年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法國?”
“我還能怎么知道?還不是問的你的助理——”
西裝革履的男人狐貍眼微微彎起,掃了眼面前的酒店,吐槽:
“裴總出差,就住這里?”
裴鶴年:“太子爺大駕,總不能屈居在這棟小房子里,我讓助理聯系一下,送你去個符合身份的酒店。”
“不用這么麻煩。”
顧聿之照顧著婁秘書將行李提了進去,狹長而精明的眼眸掃過綠樹掩映后的樓房,視線定了定。
唇角微不可察的勾出一點弧度,板上釘釘的語氣:
“我明天走,今晚就住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