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腦袋:
“你在老公這里,本來就是小孩兒。”
姜梔枝有些臉熱,再次強調:
“你那還喂我!”
腦袋被輕輕按了按,毫無遮擋的大西洋冷杉香氣撲面而來,無孔不入的將她籠罩。
顧聿之低沉的聲線傳來,帶著某種偏愛:
“嗯,下次不喂了。”
荷爾蒙的香氣伴隨著木制冷香撲鼻,姜梔枝推辭的不太堅定。
大概是顧聿之很想吧。
沒辦法,她善良慣了,總是不舍得漂亮男人傷心。
姜梔枝沒再掙扎,半推半就,纖細的手臂摟著男人的腰,微微收緊。
中午的陽光尤其炙熱,罩在黑色車身上,連輪胎影。
防窺玻璃的隱私性極好,可是時不時的,外面還是有行人路過。
雖然知道別人看不清,可姜梔枝還是有點窘迫。
實在是沒有辦法,她只能把臉頰埋得更緊一些。
日光斜斜的打在樹枝上,蒸騰的熱氣熏烤著樹葉,趴在上面的鳴蟬叫得更起勁兒了。
手機嗡嗡響了幾聲,打斷了車內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梔枝依舊臉頰紅紅的坐在顧聿之腿上。
漂亮的唇珠含著一層水光,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有點閃躲的心虛。
纖細下顎被男人的大手握著,嘴巴微微張開,任由對方檢查牙齒。
她乳牙期喜歡偷吃糖,小孩子的牙齒壞得又快,幾天不仔細檢查就會脫礦,涂氟也沒有用,最嚴重的時候還跟管治療過。
后來慢慢長大,被家里人把控著糖分的攝入量,所有保護牙齒的小措施都做過,恒牙期的牙齒要健康許多。
一粒粒貝齒白生生齊刷刷的,排列得格外整齊。
男人的手指被消毒濕巾擦過,被空調吹的泛著微微的涼,攪弄過她的舌尖。
旁邊的牙齒被摸了摸,異物感太過明顯,口水泛濫,姜梔枝推著男人的指尖舔了一下。
對方的呼吸驟然僵硬,眼底一片火熱。
她說不出話來,反抗性地哼哼唧唧了幾聲。
男人修長的指節終于拿開,體貼的用紙巾擦過她唇瓣上的水痕,低聲道:
“長智齒了,一直沒有發炎,所以不會覺得疼。”
姜梔枝有點不好意思,湊過去用腦袋貼了貼他的臉頰,小小聲的講了句“對不起”。
她真不是故意咬人的。
顧聿之今天還穿了白襯衫,怪不好意思的。
她有些愧疚,對方卻很大方的捧著她的臉頰,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沒關系,老公愿意,是老公心甘情愿送上來的。”
姜梔枝更不好意思,趴在對方懷里停了好大一會兒。
分開的時候,姜梔枝耳朵還是有些微微的疼,她握著顧聿之的手指,很愧疚的要把今天晚上請客的人換成自己。
顧聿之笑著答應,將她送上了車。
車輛疾馳而去,揚起道路上掉落的樹葉。
身材高大的男人轉過身去,英俊的眉眼褪去溫柔,利落的朝著住院部的方向抬腿。
衣料摩挲,腳步微頓。
那雙內勾外翹的狐貍眼半垂,落在干凈整潔的白色襯衫上。
下口真狠。
他想著。
他的小女朋友總是喜歡玩刺激。
有點怪,走起路來又疼又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