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身量就高,這會兒又站得筆直,活像一位被司令檢閱的兵,燦爛的臉上滿是讓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劉女士嫌棄他孔雀開屏,只是挽著姜梔枝的手臂,笑著回應別人的話:
“我們家是早就準備好了,馥園的獨棟別墅,儷江灣的江景大平層,天福路上下三層28個鋪面……就怕秀蘭不舍得呢!”
一群人笑成一團,席靳有點羞澀,湊在姜梔枝耳朵邊說悄悄話:
“寶貝,我也準備好了。”
姜梔枝紅著臉去捏他的手臂,兩個人打打鬧鬧。
只有站在旁邊的陸斯言眼睫半垂,沉靜的面容落到母親臉上。
媽媽也在旁邊笑,嘆了口氣:
“言言和枝枝年紀都小,我總看著他們還是小孩兒,一晃眼還能想起來小時候擠在一起寫作業的模樣,要真說談婚論嫁,我還真不舍得呢……”
這句話戳到了旁邊穿著藍色禮服的中年女人心窩,她家里的千金是獨生女,這些年捧在手上寵著哄著,但是聽見這句話就開始心酸,一個勁兒的贊同著:
“誰說不是?年紀小著呢。”
“咱們都這把年紀了,誰不覺得還是當年在父母膝下做女兒的時候最自在?以后身上擔起的責任多,年輕的時候是要多玩玩的……”
幾個女人聊到了感同身受的話題,舉著酒杯碰了碰。
趁著這個機會,姜梔枝拽著席靳,又跟旁邊的陸斯言打了個招呼,悄悄溜了出去。
今天的生日宴,大哥是主角,她總不能把哥哥也拉出去。
如絲的水霧噴灑在草坪上,給花園里的溫度降了溫。
席靳神神秘秘,說是有禮物要給她。
坐在秋千上的少女踮起腳尖,閉著眼睛,亞麻色的發絲被夜風吹動,背靠著一團團淺色的繡球花,精致的像是童話故事中誤闖入森林的小精靈。
席靳在那里窸窸窣窣了半天。
姜梔枝沒太有耐心,伸腿踢了踢他,帶著鼻音的聲線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席靳,你到底好沒好啊?”
席靳:“馬上。”
他今天穿的太時尚了。
里里外外零件太多,兩條項鏈掛在了一起,又勾住了真絲襯衫,動一下都有很強的牽扯感。
他忙著去拆衣服,只覺得一只小手伸了起來,順著他的腰線摸了摸。
席靳本來就手忙腳亂,被她那么隨便一摸,更是連腦袋都快成漿糊了。
空氣中傳來花香,少女纖細漂亮的手指掀開了他的衣擺,大大方方的伸了進去。
穿著涼意的指尖落到滾熱皮膚上的瞬間,席靳倒抽了一口涼氣,身體都繃緊了。
軟綿綿的指尖靈活的像是一條小蛇,在他腹肌的溝壑中游動著,很快,對方停了一秒,有些怪異的“咦”了一聲。
晚風拂過的夜色中,坐在秋千上的少女睜開了眼睛,長睫翹起,清亮的瞳仁滿是疑惑:
“小席,手感怎么不一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