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冷笑,美眸里閃爍著明晃晃的冷光:“我該死?夜天甄,那些被你們欺負過的女孩子,還有無辜的傾傾,那些無辜的孩子,讓你們死百次千次,都贖不完你們的罪。你怎么好意思說我該死呢?”
夜天甄知道,他們做的事情,若是被查到,那一定是死罪。
可是,那一切倒是他爸爸暗中操作,和他沒有太大關系。
不愧是姜稚,他們一出現,她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他,現在快淪為階下囚了。
他怒吼:“姜稚,可那也輪不到你來調查。”
姜稚美眸瀲滟生輝:“傾傾給個我這樣的權利,所以我有權利抓你。”
“什么?”夜天甄不可置信。
“夜天傾那個臭小子,他把你當成了最信任的人,一直防著我們這些親人,他簡直太過分了?”
夜天甄真沒想到,夜天傾會給姜稚這樣的大的權限。
對他和爸爸去一直防備著,每次家族聚會,夜天傾都會安排很多人,就怕他們這些親人對他做出最不利的事情。
但他猜的沒錯,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弄死他。
姜稚冷冷勾唇,聲線不疾不徐:“過分?夜天甄,過分的人難道不是你們嗎?你們暗中算計了他多少年了?把他架上火上烤,隔一段時間弄出點事情,讓他防不勝防,他防著你們有錯嗎?”
姜稚突然疾言厲色。
夜天甄被她的怒火震懾到,渾身微微顫抖,他目光死死的看著姜稚,用力掙扎,可兩個保鏢把他按的死死的,他掙扎不了。
姜稚提醒他:“別白費力氣了,我的保鏢從來都不是吃素的。”
夜天甄冷哼:“哼!我也不是吃素的,姜稚,你最好放了我。”
姜稚突然笑了笑,明媚似朝陽:“夜天甄,我和你賭一把,就賭你爸爸不會來救你。”
夜天甄一愣,他不敢賭,他爸爸野心勃勃,要的一直都是整個國家。
江林川這些人,都是他手中的利刀,要不是這些年他的人都被姜稚抓的差不多了,他不會親自露面。
他從來都是忌憚姜稚的。
姜稚看著他猶豫了,就知道他也很明白他爸爸的性格。
她語氣含笑:“夜天甄,你很清楚你爸爸的性格,你根本就不敢賭,因為你爸爸不會來救你。”
“你爸爸不愛你們,他愛的永遠只有他自己。昨天晚上,你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你沒有回家,他也沒有派人找過你。”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他只會責備你和你妹妹,因為你們讓他丟臉了,他只會罵你們蠢,破壞了他的計劃,不會心疼你們想要的東西。”
“在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的眼中,永遠都是利益至上,他今年才50多歲,就算他得到整個國家,也不會有你的份,我調查過你的家,你是他的長子,今年32歲,能力一般,做事沖動,桀驁不馴,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做九都元首的。”
“你的親生父親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你才會成為父親手里的第一把刀。”
姜稚開口的聲音,語調平靜,青冷,卻能輕易的撩人心弦。
夜天甄一愣,那珀琥色的瞳孔像地震了一樣晃了晃。
姜稚說的沒有錯,他爸爸確實是不想讓他做元首,他只是他爸爸手中的一把刀。
可若是在這場戰爭中他贏了呢?
如果他贏了,他爸爸就不能把他怎么樣?
可游戲才剛剛開始,他就輸的徹徹底底。
還輸在了他最不屑的姜稚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