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玉片的說明,想救她就要讓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顧命收好玉片,眼睛在地上巡視了一下,看到一塊從某個渣土車上掉落的石塊。
行動、行動、行動……
他的心中吶喊著,拾起地上的石塊就快步沖向黑色如幽靈般的轎車。
轎車依然在緩慢向前行駛,顧命幾步就跑到了轎車邊,邁著小步保持著與轎車同樣的速度,他扔起手中的石塊,直接就砸在了車窗上。
“叭。”
年輕又沒有女朋友的青年人,力氣總是不一般的大,車窗是應聲而成蛛網。
心中早有決定的顧命用石塊敲掉碎玻璃,壓下自己三年的工資都不一定能賠得起這塊玻璃的擔憂,向車內看了一眼。
車內很暗,只能看到一位曲線優美的短發女子爬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鼻間,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還有再濃有血腥味也掩蓋不了的——如荷花般的怡人清香。
鼻翼張了張,將清香多吸了點進入心里,顧命迷亂了一下。
清香怡人,這是傳說中的體香?
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讓這女的醒過來。剛才的一聲響,顯然并不能讓女子醒過來。
對于顧命來說,面對一個昏迷到死的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救。
只能,問玉片了。
丟掉石塊,他小跑著用玉片向女子照了下。玉片上的線條一閃就沒有了,說明的東西也很少。
顧命捏了玉片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滿。面對似乎并不想多說什么的玉片,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
鄭重地收好玉片,他打開車門,身體直接鉆進了駕駛室。身體壓在女人身上,伸手解開安全帶。動作很粗魯,全然不顧他的動作會不會加重女人的傷勢,明顯的帶有純情青年的莽撞。
沒有了安全帶,顧命順手將女人從行駛的車上給拖了下來。
大約是他兩只手放的地方不太正式,在拖動中手感很奇特,顧命的臉紅了,手腳有點慌亂。女子被拖下車時,兩只腳上的鞋子者掉在了車上這一點,顧命根本就沒注意到。
將女子放在地上不管,顧命追上還是前行的轎車,啪地關上車門,就跑了回來。
在車的前方,不遠處就有一道懸崖。以車繼續行駛的方向,基本上是跑不掉的摔個稀爛的命。
車的命不在顧命的注意范圍內,他只是按玉片的說明來處理。現在他最主要的,就是讓這女的醒過來。
別死了啊,死了咱們可都沒戲了。
很不妙,地上的女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喂、喂,你可別真死!”
顧命抱起地上的女人,就跑進了濃霧之中。
身后,那昏黃的路燈突然閃了閃,一聲悶響后熄滅了。
隨之而來的,是急促的汽車轟鳴聲。
沿著路邊跑的顧命,從玉片那里早就知道,那車鳴聲是追殺女人的人來了的標志。
“這女人怎么這么重啊!”顧命在加快步伐的同時,心中不由得抱怨這女人的重量。
依仗著對環境的熟悉,濃霧中的顧命跑出有三百米,身后就傳出了急促的剎車聲、車輛掉落懸崖后的一連串撞擊聲。
聲音的來源,正是那輛掉落懸崖的黑色轎車的地方。
顧命縮縮脖子,感覺霧更加的濕冷。那個懸崖至少有一百米深,什么東西掉下去都是粉身碎骨的命。
顧命也抱著女人跑了七百三十一步,然后,他一把將懷中的女人扔了出去。
狠狠地,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直接雙手一松,將女人往地上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