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對身材非常自信的女人才敢穿緊身的皮衣。
“呃!”
顧命只是盯了一眼,女人左胸口偏上方,心臟的位置,有一個血肉模糊的黑洞。頓時,顧命扒拉著垃圾桶就狂吐。
“垃圾。”
女人又醒了,上一次是顧命偷偷摸摸的摸她“心跳”的時候,這一次,是顧命最軟弱的時候。
同樣的,女人的聲音細小、冰冷。
顧命反駁不得,這暈血反應,在他的身上確實太重了點。那種想將心都吐出來,一直吐到天荒地老的感受,控制著他的所有神經。
對女人的嘲笑,他只能等到自己暈血反應減輕之后。
“我這是正常反應,就象你們女人一月來一次大姨媽一樣,屬于生理需要,很正常的好不好?嗯?”
等顧命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吐意,努力組織好語言為自己找回面子的時候,他才發現女人不知什么時候又昏了過去。
“唉!”顧命突然嘆氣,默默地用眼角余光瞄著床上女人精致的臉。
膚如凝脂,白嫩光滑。眉如畫、唇如膏。
黑色皮衣的神秘與誘惑,與她從骨子里冒出的冰冷氣質,絕對是男人最想征服的目標。
比他暗戀的校花還差幾分,但也是在這僻遠小鎮百年難遇的美女。
“你可真漂亮。”顧命在自言自語。奇怪的是,他居然是用遺憾的語氣。
他不缺年輕人的朝氣,也有著有一天超過姓馬的首富的夢想。可現實,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個窮孤兒。這個女人,只是他用來扭轉自己命運的工具。
這種遺憾和得到玉片只后突然暴發的某種膨脹的**,在他心中沖撞著,融合著。最后化為一種成熟,沉淀在心底。
心中沒有了遺憾,也沒有了膨脹,只有那么點野心長存心頭,還有平靜的心。
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女人還是那個女人,顧命對她的觀感和想法已是和剛才完全兩樣。
這個女人是上天給男人的禮物。
只是,女人的情況不太妙啊,胸口還在流血。唉呀,她一身的血污,實在是太可憐了點。
不得不說,這身材、這臉蛋、這冰冷如女王的氣質,嘖嘖……
成熟的顧命吧唧吧唧嘴,眼中流露出某種流光。
昏迷中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了這目光,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
“嘿嘿。”顧命得意地笑。
女人雖然被他又拖又跑又扔又扛的活了過來,可是顧命能看到并感覺到,這女人虛弱的隨時可能再死一次。
怎么讓女人能安穩地活下去,顧命只得再次拿出玉片。
不找玉片不行,他知道自己不是醫生,更不是護士,家里也沒有藥,對于救治槍傷的知識,他只有從電影里學到的——挖出子彈,再倒點槍藥點燃來給傷口消毒。
電影是演出來的。
用玉片對著尤物照了下,玉片上自然地出現六行兩列的線條。明亮閃爍的頻率不高,顧命感覺,這是玉片在說明,它這次的說明時效不短,至少一星期。
玉片并不是他問什么就一下子全告訴他,而是分段的說明。
象說明顧命死亡的命運,閃的就慢一些,到顧命一個月后死去。而顧命問車上是不是那個可以改變命運的女人時,線條就閃的快一點,只說明了幾分鐘的事,包括那些追殺女人的車。
果然,顧命在玉片上線條消失之后,就知道自己接下一星期怎么做才能讓女子活著。
玉片的說明一向是言簡意賅,“七天,剪開,吸,包好,揉……拳擊,保持昏迷。”
顧命戴著墨鏡,防止暈血。昏暗、灰蒙的世界中,他手里拿著把紅柄剪刀,笑嘻嘻地伸向女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