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這句話,顧命最近聽到不止一次。他相信,以后會有更多的人問他,“你怎么知道?”
各種各樣的人,帶著詫異、不解、奇怪……等等心情。
他的回答總是一樣的類似,“因為,這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相關的,我從……”
不科學,但又不能說不科學。遠方的蝴蝶扇動一下翅膀,引動在你頭上的風暴,這種離奇的說法,也是科學家提出來的。
科學,還有許多能說但不能證明的東西。
“你可能沒看我今天的直播,我認為這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相互關聯的。湖中的荷花曾經開滿湖中,現在已經凋謝了。我看到這凋謝,就知道你的生命快到盡頭了。”
“說得似乎有理,米國是怎么回事。”
“象你,生病了不去米國看,難道去窮困山區?其它的國家,沒米國厲害,就這么簡單。”
“不錯,說得對。可惜,改變不了什么。我終將如荷花一般凋零。”
顧命自顧自說,“這里的蓮蓬都已發黑而空,你得的是心臟病。到了時節,這是自然的事,你得的是先天的心臟病。”
“對,還有么?知道我什么時候凋零么?你看得準,應該能看出來。”
女神中的女神,如云中仙。那一絲詫異,已經消失在女神的光彩之中。
顧命仍然自已說自己的,“這個亭子在凋零的荷花之間,是綠色的。春天綠色最多,你還能活到明年春天。”
“只有不到半年么?沒想到,我還能活那么久。”
“半年真不算少,比我總是一個月一個月的過強多了。”顧命感嘆道,他真的是論月過的,玉片,總是會順帶說明,如果不怎么樣,你一個月后就完蛋。
這世上意外很多,顧命認為自己很可能在那天因為意外而完蛋。
想做的就做,能做的就做。看順眼的人就救,找死的就打死。
這樣活著,好象也不錯。
“你什么時候上了警官學院?”
“嘿,”顧命有點不好意思,“朋友幫忙弄的,假的。我覺得我能夠對得起那身份,就認可了朋友的安排。”
“你沒上過一天學,能當個好刑警?破不了案怎么辦?”
“破不了案?如果你是案子,我已經破了。”
“嗯,也是。不過,你還沒破徹底。”
某人笑笑,“你的心思我猜不著。不過,我能看出來。”
“哦?說說看,”
結果之前要安個胡扯的原因,這樣別人才會信服。
當然,也不全是胡扯,總得給人一種可能的感覺。可以解釋成,你不理解是你笨的錯覺。
湖的另一邊,有不少學生假裝看花而圍觀,一學生看得入迷,差點掉進湖里,引來一陣輕笑。
“剛才,那個學生差點掉進湖中,這就是答案。”
“很普通的事,我經常見到。撞門、碰柱、貼路燈的多了去,都能表明我當時的想法?”
女神中的女神似乎聊興大發,這話也多了。臉上,也有了點神彩。
顧命心中憐心大起,這份美麗,應該留在這世間,就算我得……
“荷花是你,入湖,是他非常想的事。但是,他又不可能因為遠方的模糊而真跳下去。這表明,你在猶豫。”
胡扯真累,趕緊的吧。
“你的猶豫,在于你想用剩下的時光,和我好好地戀愛一次。可,你又不能這么做,怕害了我。一如,你以前狠心趕我走一樣。”
沉默。
“是啊,你說得對,我是在猶豫這個。要是你,你會怎么做。”
“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選擇什么好。”
“你不是能看么?”
“哈,選擇是你的,看出來又勸不了你,不如不看。”
南宮夢情笑了,伸手輕輕抹過顧命的發邊,“你長大了,不幼稚了。”
“我只比你小三歲好不好,別整得跟我長輩一樣。”顧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