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個已死的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只是一命換一根白發嗎？
秦霜不知道，她只知道，今天這個日子越近，顧命的話越少，越依戀她。
就好象，不舍得她一樣。
秦霜跟了過去。
顧命沒有發現跟著的秦霜，雖然秦霜就在他身后的十幾米處。
一天的時間，他走走停停，在魔都的街道上四處游逛。
沒有目的地，也不在同一個地方超過十分鐘。
顧命在看，看人看物看風景。放空一切心緒，也沒有將一切看在心里。
直到晚上十二點快到的時候，顧命回別墅的門口，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鐘。
數字一秒一秒地增加，放在手機上的玉片一點點地變小。
這種變小是不可逆轉的一種變化，現在的玉片已經只有黃豆大，還在變小。
如果玉片徹底消失，顧命也將離開這世界。
怎么能讓玉片不消失？顧命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根本阻止不了，從半個月前開始，他就被從玉片那里知道有這回事了。
玉片沒有說明怎么讓玉片不消失，就象人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一樣。
還有不到半分鐘到十二點，也就是凌晨的零點，另一天的開始。
秦霜走了過來，腳步聲讓顧命回頭，看到了一身皮衣的她。
那種擔心，全部寫在了她的臉上。那雙朦朧的眼睛，傾訴著無盡的愛。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吃了你。
顧命想起某個大眾情人曾說過的話，由這句話，顧命推測出自己應該怎么去讓玉片不消失，從而挽救自己的命。
對秦霜微微地笑，當著她近在咫尺的目光，顧命捏起比芝麻還小的玉片，放在了嘴里。
“很甜，象兒時只吃過一次的牛奶糖，就象你。”
他微笑著擁抱佳人，在佳人耳邊輕輕地訴說。
“我，不會死了。真的，不會了。”
秦霜哭著抱緊，“為什么，你救了這么多人，是個好人，還會有死亡的威脅。”
顧命吸口氣，“我就象是打游戲，救人就是積分。積分夠了，但還要接受游戲的最終審核，我是不是可以過關。我，過關了。”
“還有下一關啊，我怕。”
“沒有下一關了，游戲只有一關，結束了。”
“你，還能救人嗎？”
“游戲的最終獎勵，虛幻變成現實。我還是那個唯一的，不需要知識就能破案的顧命，你唯一的未婚夫。”
“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嗯。”
第二天，顧命準時出現在重案六組的辦公室里，看著幾人微微驚訝的表情，他笑道，“早上好。”
老鐵正在給飲水機換水，抬起的水桶剛抱起，在空中停了下又放下，“顧組長，你好。”
顧命走過去，幫他將水桶換上，并沒多說什么，就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中間會經過李梅幾人的辦公桌，顧命點頭示意，幾人的反應不一。
最后要經過徐浩的辦公室，一個更大一點的玻璃房間，顧命向徐浩微笑著搖頭。
不等徐浩做出什么反應，他已經轉身走了。
在打開自己辦公室門的時候，他對老鐵道，“老鐵，你來一下。”
目光積聚在老鐵身上，老鐵默默地給杜鵬倒上一杯咖啡，然后走向顧命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老鐵的眼角看到組長陰冷的視線。
“進來。”
“老鐵，坐。”
顧命掛好帽子，坐在電腦前，微笑地看著木然地老鐵，“老鐵，你觀察我這么長時間了，有什么想法沒有？”
“我家里困難，需要錢，如果你能讓我賺到錢，我就幫你。先說好，違法的事我不做。”老鐵很自然地道，那木呆的表情原來只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