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命知道在那,但也得讓老虎有點表現機會不是?
查到住址,四人一溜煙在趕到某個棚戶區。這里快要拆了,住在這里的人大都搬了出去,只有少數人沒有住處,還住在這等安置房。
如果四人遲來幾天,這里就是一片平地了。
在一塊平地上下車,南宮沁捂著鼻子,“絕世芳華會在這破地方?”
“會,而且還很臭的地方。”
顧命帶頭進了棚戶區,彎彎繞繞地到了一家前。
巧了,這家門前,正站著位中年人。
看起來骨架粗大人卻瘦,象是掛著層皮。這皮也是黑的,有被歲月磨砂的粗糙感。
有一只手的大拇指,少了一半。
老虎手一張,顧命搖頭,走向中年人,“這位大叔,我們是拆遷辦信訪處的,你為什么還住在這里?是不是有人扣拆遷款?”
中年人看著顧命的警服,還有后面的三個警察,苦笑道,“你們警察也管拆遷啊。”
老虎在顧命身后,已經張開雙手。只要顧命點頭,他就會拿下這中年人。
顧命看了看這里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環境,對苦笑的中年人道,“大叔,你后悔不?如果沒做那事,你至少還有老婆孩子,生活也不會這么困苦。”
中年人笑的更苦,“后悔也沒用啊,命不好。”
“你活得沒意思了吧,這里快拆了,你就交代了吧。正好,便宜一下我。”
顧命很自然地要人家交代犯罪過程,就象是要中年人請他吃飯,你請吧,我要吃法國大餐。
中年人面對這種無禮要求,居然同意了,“交代就交代,你們警察辦案,怎么不開攝像?”
顧命回頭瞪南宮沁,“南宮沁,你還要嫌疑人提醒?”
南宮沁都快驚成神經病了,這案子,就這么破了?看個項鏈查個人,找上門來三二兩嫌疑人就交代了,這是?
快成神經病,暫時還不是,但也快是了。
肩膀上配置的辦案攝像打開,紅光一閃開始錄像。
中年人站直身子,“我叫XXX,七年前在魔都盜竊鉆石一枚,具體過程是這樣的……”
老虎仔細聽著,就是這個人,和偵察的一點不差。就是,這家伙說得這么順溜,以前沒少練習吧。
中年人說完,雙手一伸,“手銬。”
這動作很自然,顯然也練了很多遍。
老虎終于感覺自己在這小組有點作用,手銬就他帶在身上。
銬好中年人,也就是嫌疑人,這案子,算是結了一半,不完美,因為少了那鉆石。
“鉆石在那?”老虎搜過嫌疑人的身,問道。
嫌疑人笑得很苦,卻一句話不說。
很奇怪,罪行都交代了,鉆石他拿著也沒用了啊?南宮沁奇怪,就部顧命,“姐夫,怎么回事。”
顧命覺得這嫌疑人可恨又可憐,嘆道,“南宮沁,要是偷了鉆石卻給丟了,順便沒了家,你會怎么做?”
“哦,生不如死。啊,這家伙真倒霉。”南宮沁大悟。
嫌疑人眼淚都下來了,這位警察是我知己啊。
“老虎,叫人來將嫌疑人帶走。”
老虎打了個電話,出來時老虎不知道能這么快破案,這人手就沒帶足。
等了有半小時,小蝦帶著兩人到了。人先帶到外面的車上,小蝦留下來。
“顧大哥,你缺小弟不?我叫小蝦,眼活腿快,干雜活正好。”
“正好有個雜活給你干。”顧命正想著誰去下水道,就有人送上門來。
而且,他瞧著小蝦無事獻殷勤,古怪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