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在銀杏小區九幢的三樓。九幢前,當地方的民警已經拉起隔離帶,控制著觀望的人群不讓其靠近。
六組的車從應急通道開入,直接到了九幢三單元的樓下。
顧命當先下車,向民警示意一下證件,“什么情況。”
“長官,”民警察敬個禮,眼睛在幾女身上掃過,一時間驚艷異常。
制服美女,還是各種氣質的高品質美女,一下子來了四位,這六組組長得多幸福。
顧命笑著搖頭,示意老鐵繼續詢問,他跟在南宮沁的后邊,向樓道走去。
到了三樓,顧命套上鞋套,戴上南宮沁遞過來的手套,摸出墨鏡戴上,踏入房門。
他的鼻子第一時間分析出,這里濃郁的血腥味,很濃。
就算是感冒的人,鼻子不通,也能聞到這血腥的味道。
他看了看,眼前的客廳里,地面和墻壁都是灰色的血跡的斑痕。
蔡敏,正在地面上圍著受害人畫白圈,畫完受害人的位置圖開始畫兇器的位置。
畫完又開始照相,將整個屋子可能有用的都照個遍。
地面上,一把沾滿鮮血的尖刀被隨意地扔在地上,貝文文小心地捏起尖刀,放入證物袋中。
顧命慢慢走進客廳,避開腳下的血點,來到貝文文旁邊。
他沒有問什么,只是通過墨鏡看著受害人。偶爾,眼睛會閃爍些光芒。
貝文文在忙,蔡敏在忙,左香在尸體上做初步的檢查。南宮沁在記錄著左香的檢查結果。
只有顧命,呆呆地看著受害人。
老鐵上來時,被滿眼的血給嚇了一跳,就算他見過不少命案現場,可這么血腥的還是第一次。
他不愧是老刑警,在穿上鞋套的時候,心里已經平靜下來,走到顧命身邊,小聲地回報,“報案人是死者的丈夫,兩人結婚剛過兩個月。丈夫上完夜班后回家,打開門后發現死者。報案之后因為精神受到刺激,送到醫院觀察了。”
顧命點點頭,站起身在各個房間走走,在臥室的時候,他看到一張結婚照,還有大紅的雙喜。
拿下墨鏡,他仔細地看著那張結婚照,男人不帥,憨厚的笑里是幸福的味道。
女人很漂亮,只比吳靜差一些。笑容里,顧命看到了無奈和不甘的強顏歡笑。
幾個屋子轉完,顧命就直接到了門口,讓老鐵過來,“這案子不難,你就當是練兵了。晚上盡量結案,不加班就別加班。你看著下,我到車里去瞇會。”
老鐵點頭,拿著組長脫下的手套和鞋套,看著組長下樓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搖頭苦笑。
也只有這位神奇的組長,能說出這樣的話。
晚上結案,能不加班就不加班,讓我看著,練兵,這么說,他已經知道案子最后的答案了。
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幾十年的刑警,都當到豬身上了。
老鐵進屋,貝文文分析完一個數據,和蔡敏、左香討論一下,心中有了些結論。
“老鐵,組長呢?”
“組長回車里休息了。”
“啊?我還要匯報情況呢。”
老鐵道,“組長交代了,案子不難,爭取在下班前給結了。”
貝文文豎起大拇指,“組長厲害,那我們快點取證吧。老鐵,你去醫院盯著那報案人,一會我們就過去。”
她又向南宮沁喊,“南宮,申請對報案人的拘捕令。”
“左香、蔡敏,相關取證工作要做到位,爭取一次解決。”
蔡敏問,“組長那去了?”
貝文文道,“快點干活吧,組長都看完回車休息了,就等著我們忙完收工呢。”
蔡敏吐吐舌頭,這顧組長真是不一樣。
忙了個把小時,終于是將證據收集完全,六組人又趕到醫院。
匯合老鐵后,在醫院詢問嫌疑人,也就是報案人和受害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