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用獨特的非常磁的嗓音道,“顧命,好象聽說過你。哦,就是那個天命刑警,連破了幾個積案的警察。”
“裝得還挺象,你從我訂位子開始,就已經調查過我了吧。我的過去,你肯定早知道了。”顧命直接揭穿了舒心的偽裝。
舒心失笑,“那有你這樣沒風度的男人。”
“我,只是個孬種而已。”顧命沉聲道。
“不,你不是。”桑兵兵突然道。
顧命很感動,自己沒白受這罪。受這罪,值了。
“兵哥,有你這句話,我覺得幫你這件事,做得值。”顧命蹲下身,與桑兵兵平等對視,笑著道,“你沒看錯,我依然是那個芳阿姨眼里的調皮小壞蛋,敢做敢認的小壞蛋。但是,絕不是孬種。”
桑兵兵想起奶奶說過的顧命做的荒唐事,不由地看著顧命輕笑。
只是,這笑突然凝固,他發現,顧命的左耳邊的頭發,突然白了一根,然后,這根白發脫落。
又一根頭發白了,再脫落。
就這樣,有四根頭發變白繼而脫落。
他以為看花眼了,可床邊的四根白發,卻提醒他,自己看到的奇異現象,是真實的。
“顧命,你的頭發?”他道。
顧命注意到床上的白發,對桑兵兵笑笑說聲沒事,用手將四根頭發攏在一起捏起,放在眼前看了看,搖搖頭又將白發扔了,嘆道,“開始了。”
“什么開始了?”桑兵兵問。
“弗家的毀滅,開始了。兵哥,我有點事,出去一會就回來。”
“哦,你去吧,我沒事。”
“嗯。”
顧命走到病房門前,突然對舒心道,“舒心,你知道機械故障的可怕么?”
說完,搖著頭找開病房的門,在走道上找個供家屬休息的鐵椅子,坐了下來。
舒心跟著出來,在他旁邊坐下。那個跟班蔡洪,站在一邊。
顧命低頭擺弄著手機,她側頭看了下,是在度娘上搜索‘機械故障’。
頭兩條,是某某航空的飛機出現機械故障而迫降的新聞。
她聽到顧命用奇怪的語氣道,“靠,我怎么沒想到這么省事的事。真是的,害我猜了半天。”
“咳,”她輕咳一聲,“顧先生,能請你幫個忙嗎?”
“說。”顧命關也不抬,翻著手機,一頁一頁地看有關機械故障的搜索條文。
這么不紳士的行為,讓舒心皺起濃淡相宜的眉毛,耐著性子道,“顧先生,我朋友最近陷進一個案子里,很麻煩,想請你幫忙。”
“請等一下。”顧命道。
手機沒有他希望看到的新聞,他回到首頁又搜索一次,還是沒有。
收起手機看看有點生氣的美女,很不紳士地伸手撫平她的兩條眉毛,“為樣好看,沒事別皺眉,顯老。”
舒心都讓他給弄得想罵人,眉毛立直,顧命自知做的過了,兩人還沒熟到可以調笑的程度。
他笑道,“別生氣,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你魅力太大,太大哈。要不,作為陪罪,我答應你好了。”
舒心有求于人,一時發作不得,這心里別扭的不行,扭頭不理顧命,拿手機打電話。
“喂,他答應了,準備飛機,明天早上我們就過去。”
顧命看著她打電話,倒是想到個找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的辦法。
“舒心,你有朋友,能最快地打聽到弗家的事的沒?”
“問這做什么?”
“有沒有?”
“有一位,怎么。”
“這個,”顧命不好意思地搓著手道,“我非常想知道,弗家人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