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永是怎么突然消失的呢?
就很突然。
簡單來說就是看見蔣國平在吹牛皮,蔣永想著自已終于可以靠著墻休息一下了,結果一走過去整個人就不見了。
聽到聲音的眾人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蔣永剛才靠墻的位置是圍了一圈彩條布的。
但這彩條布的后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承重墻,而是一個電梯井!
沒有任何的固定防護欄,也沒有任何的警示標識,就只是一個彩條布輕輕一圍就算做好防護了?
所有安全員都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這特么可是七樓啊!
人從這個高度掉下去,還能活?
“快,叫救護車!”
郭軒他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頭往下看,一個個臉都嚇白了。
好消息,人還活著,沒有掉到最底部,還在呻吟。
壞消息,人掛在電梯井里支出來的鋼筋上,就和烤串一樣被鋼筋給串了起來,好像有一點死了。
剛才還在陰陽秦陽的蔣國平雙目無神,眼前已經浮現出自已在監獄里啃窩窩頭的場景了。
蕭元憤怒地大喊道:“這棟樓是誰負責的?哪個安全員負責的,說話!”
蔣國平回過神來了,第一時間就說道:“王普,這棟樓肯定是王普負責的!”
“蕭經理,你是知道我的,我們蔣家的人對工作都是很認真細致的,我們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肯定是王普的監管不到位才會這樣!”
王普笑了,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他將一份文件拿出來,遞給蔣國平看。
“蔣總監,麻煩你看清楚,根據責任劃分的文件,我負責的區域是正門、后門還有材料廠的安全。”
“也就是說如果這三個地方出了問題,那才是我的責任。至于其他地方出了問題,那和我沒有關系,這
一看見這份文件,蔣國平這才想起來很早以前王普的確找自已簽過字。
當時他也就只是看了一眼文件的抬頭,發現是責任安全范圍劃分這種事情,就讓王普自已去處理了。
這就和衛生委員找你安排各個小組誰掃走廊、誰掃教室一樣,這種小事他如果要親自抓,還怎么天天喝酒打牌?
但誰又能想到就是這么一點小疏忽,竟然讓王普成了不粘鍋!
失算了啊!
氣急敗壞的蔣國平直接搶過文件,一把塞進嘴里,硬生生咽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蔣國平這一操作給嚇到了。
哥們兒,三頁紙,你生咽啊?
你以為這是生菜呢,嚼吧嚼吧就吞?
雖然蔣國平這種行為很無恥,但不得不說很有效。
一旦沒了這份文件,王普還怎么當不粘鍋?
到時候誰的責任還不是蔣國平說了算。
然而就在蔣國平好不容易將文件咽下去的時候,王普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同時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樣的文件。
“剛才你吃的是復印件,這種復印件我這里還有很多,不著急蔣總監,慢慢吃,今天這些復印件管夠,你就當是吃自助餐了。”
蔣國平:……
尼瑪的,這個王普真陰啊!
難怪能夠和秦陽有說有笑的,原來兩人都是同一級別的選手!
“吃啊,你怎么不吃了?是不喜歡這個口味嗎?我還帶了點番茄醬,要不要給你擠一點?”
王普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如果不是合約沒到期,他早就跑路了。
想讓我背鍋?
自從有同行剛出道就被判了二十四年以后,你問問看現在哪個安全員還敢玩忽職守?
那可是二十四年啊!
二十歲進去,放出來都四十四歲了。
別的先不說,就說你關進去之前是鋒芒畢露,銳不可當。
放出來以后直接變成寶刀未老,但未曾實戰。
我就問你人生有幾個生龍活虎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