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時不時的觸碰著花昭的耳垂。
一下下的掃。
花昭忍不住溢出聲音。
聽到自己不同尋常的聲音,花昭的臉,通紅。
她連忙推開商北梟,嗔怪的說道,“我的妝要花了。”
商北梟眼神好像是餓了三個月的狼。
虎視眈眈的。
似乎馬上就想要把人吃掉。
花昭面紅耳赤的說道,“你收斂收斂,等下被外婆看見笑話。”
話音剛落。
外婆的女高音從外面出傳進來,“早飯我吃好了,我出去溜可樂了,你們趁熱吃。”
緊接著。
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商北梟和花昭四目相對。
商北梟忽然輕笑。
花昭輕輕的捏他一下。
商北梟抱起花昭,坐在花昭的化妝椅上,讓花昭坐在自己腿上。
商北梟揶揄的說道,“還是外婆會心疼人。”
花昭哼笑一聲。
商北梟看著花昭燦爛嫵媚的眼眸,嗓音低沉,“你不化妝也好看。”
花昭:“有黑眼圈,昨晚誰讓你半夜給我打電話?”
商北梟親昵的握著花昭的腰,聲音好像是從胸腔里共振出來的啞,“你嫁給我,我們一起睡,就不會半夜吵醒你。”
花昭瞪大眼睛,嘖嘖兩聲,“商先生不愧是生意人,好計謀啊!”
商北梟挑眉,“生意人怎么?”
花昭眉眼如畫的笑,“好算計。”
商北梟輕笑一聲,“算計誰也不會算計你,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花昭心里樂。
抱著商北梟的臉。
像啄木鳥,飛快的啄了幾下。
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林白的事情到了嘴邊好幾次,花昭還是咽下去了。
算了。
當時林白喝酒了,再說,她也沒讓林白好過。
八成也廢了。
——
確定了會見親家的時間。
外婆特意帶著小五一起,去商場買了一身新衣服。
小五把外婆夸的像天上的仙女似的,外婆眉開眼笑。
從此,外婆每天做好飯,都讓小五來家里蹭飯。
就連在療養院的花迎知道了這件事情,每次都很配合醫生護士的工作。
前一天。
老爺子讓馮管家拿著商北梟和花昭的生辰八字,去找了一位隱居的周易大師,去給兩人算訂婚的好日子,供兩人選擇。
馮管家晚上才回來。
老爺子在書房里都快要等著急了。
終于看見人回來了,老爺子急忙問道,“算的日子呢?我來看看。”
馮管家卻吞吞吐吐,站在那里,滿臉愁容,一句話都不肯說。
老爺子皺眉,“老頭子又犯矯情病了?不想見你嗎?不該啊,我昨晚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你趕緊說,別讓我猜。”
馮管家雙腿一軟,他遲疑地說道,“老爺子,其實現在年輕人都不信這些,要我說,咱們不如看看萬年歷……”
老爺子聲音渾厚,老態龍鐘,“說!如實說!”
馮管家抿唇。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說道,“老先生說,說六爺和花小姐的八字,是最兇的組合,他算不出良辰吉日。”
老爺子氣呼呼的喘著粗氣。
馮管家繼續說道,“還說……說若是花小姐的生辰,向前推一天,無論哪個時辰,都是天作之合,是誰都無法將他們分開的姻緣,但是……”
馮管家諱莫如深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一言不發。
臉色很差。
掐掐算算這樣的事情。
若是不信。
那便一切好說。
可若是找人算了,算出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心里總歸是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
馮管家心里也沒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老爺子忽然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我就知道那個老頭子啥也不是,怪不得六十歲就退休了,八成是編不出話瞎騙人了,怪不得不干了就找一處竹林隱居,八成是怕受騙的那些人打斷他的狗腿。”
馮管家:“……”
老爺子傲嬌的說道,“他沒什么本事,不用聽他的,事在人為。”
馮管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