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著司政年收拾行李的身影,淚眼模糊。
她雙手用力地捂著嘴。
她不能讓自己哭出聲音。
她其實。
病情好轉了一個多月了。
但是她不敢說。
她將和司政年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當成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
她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著,若是自己能以這樣的身份,一直和司政年在一起,她也是愿意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
一場溫泉之行。
自己竭盡全力蓋在身上的遮羞布,
就這樣被扯開了。
童顏才恍然發覺。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是只要自己不承認,就不會存在過的。
那都是赤裸裸的傷口。
是存在過的。
是存在于很多人的記憶中的。
她一旦恢復記憶,一旦成為童小姐,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都好像是纏著人的魔鬼一樣,時時刻刻的纏繞在她的身上。
甚至是司政年的身上。
甚至是花昭。
甚至是商家。
不管是童顏,還是童樺,都是難以啟齒的存在。
就像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
她就是……
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
她這樣的人,污跡斑駁,哪里配得上司政年?
她會成為司政年人生的唯一的污點。
也會成為商家,商北梟和花昭的唯一的污點。
她沒辦法接受。
她是驕傲的童顏,她做不到任由自己閑言碎語,毀了身邊的人。
童顏深深地看了司政年一眼,轉身就跑了。
司政年聽到聲音。
迅速追出去。
就看見了電梯剛好關閉。
司政年緊張的眼瞳都變色了,他迅速去了樓道,跑步下樓。
但是電梯里已經空空如也。
司政年趕緊拿出手機,給花昭打電話。
花昭聽到司政年的話,拉著商北梟就去查監控,一邊走,花昭一邊哭,“我媽媽好像,都記起來了,商北梟,你說怎么辦?”
縱然之前,一直在國家研究院接受治療。
但是最終的結果是沒治好。
其實在花昭看來。
童顏以孩童的姿態度過余生,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童顏想起來了。
花昭不敢想,童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后,會怎么做?
花昭擔心童顏想不開。
兩人在保衛科調出了童顏的監控。
看著童顏其實在四樓停下來。
等到預測到司政年下樓,找不到自己,一定會各個地方去尋找,這個時間點,童顏才再次上去電梯,從四樓到了地下一樓。
地下一樓。
是停車場。
此時此刻的監控下。
童顏正在地下停車場等待出租車。
花昭第一時間趕過去。
但是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商北梟上了車,花昭坐在副駕駛。
夫妻倆一起追上去。
——
另一邊
小七被江月初抱在懷里。
小七扭過頭。
眼巴巴的看著江月初,說道,“能找到外婆嗎?”
江月初捏捏小朋友的臉蛋,肯定的說道,“你舅媽一定能找到,不著急。”
小七沒說話。
周溫白站在不遠處,正在給商北梟打電話,電話是花昭接聽的。
花昭說他們在回去的路上,讓周溫白幫忙招待大家。
說他們只要是找到了童顏,就會回來。
小七說道,“周叔叔,我舅舅說什么?”
周溫白輕聲說道,“你舅舅說,讓你別擔心,該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七鼓起腮幫,“為什么哪里都會有討厭的人。”
妮娜也說道,“等會我就去打死那龜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