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白說了聲好。
拿起自己的大衣,就出去了。
妮娜看了一眼辦公桌。
迅速把小蛋糕重新包了起來,一路小跑追上去,“周溫白!”
氣喘吁吁的跑到周溫白身后,“你把小蛋糕帶上,要是真的做手術,都沒有時間吃飯,小蛋糕可以快速補充能量,你帶上。”
周溫白接過來,“怎么沒穿大衣啊?”
妮娜撓了撓頭,“忘記了,沒關系,樓道里不冷。”
周溫白拍拍小姑娘的后腦勺,“趕緊回辦公室,困了就去值班室里面睡,記得把門從里面反鎖。”
妮娜點點頭。
一路小跑回了辦公室。
周溫白在原地盯著妮娜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垂了垂眸子,看著手里的小蛋糕,這才轉身離開。
周溫白到了婦幼醫院。
手術室門口。
寥寥無幾的幾個護士看見周溫白立刻問,“你是沈鳶的家屬吧?”
周溫白說道,“我是她的普通朋友。”
護士一邊點頭一邊走過來,“你簽一下這份協議。”
周溫白本身就是醫生。
知道現在簽的協議意味著什么。
也知道現在手術室里面的沈鳶必然是生死未卜。
人命關天的事情,容不得周溫白猶豫。
周溫白拿起筆。
龍飛鳳舞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邊簽名一邊問,“她具體怎么回事?”
護士說,“她昨天來預約了流產手術,排到了今天下午,結果在手術過程中出現了大出血狀況,從下午到現在一直在搶救,她手機打不開,住院報告也沒有簽緊急聯系人的聯系方式,只能用她指紋解鎖了手機,只有你電話打通了。”
周溫白:“……”
周溫白拿出手機給華權打電話。
沒人接聽。
護士說了一句,“手術室那邊有任何情況,我會立刻通知你,先生,你先在等候區坐一坐吧。”
周溫白皺眉。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但是也沒法真的將沈鳶一個人丟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而離開。
周溫白告訴自己。
自己是醫生,沈鳶是病人,他們也算是朋友,這兩重關系加起來,他不能將沈鳶丟在這兒。
周溫白坐在等候區的塑料椅子上。
椅子冰涼。
周溫白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五十,周溫白輕輕地舒出一口濁氣。
他坐在這兒陸陸續續簽了三四份通知。
直到十一點三十。
手術室那邊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沈鳶的大出血止住了。
周溫白聽聞護士通知之后,拎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
卻被護士叫住。
護士無奈的說,“先生,你不能走,你走了,誰照顧你朋友?”
周溫白皺眉,“沒有護工嗎?你幫我替她請一個。”
護士嘆口氣,“趕上大年三十了,一般找護工的都提前找,沒有被提前通知的護工都回家過年了,而且現在馬上十二點,誰會在這個節骨眼接單?就算是給三倍的工錢,我想也沒人愿意來。”
周溫白問道,“你們護士不能幫忙照看嗎?”
護士嘆口氣,“只是大出血止住了,但是術后各種各樣的危險會層出不窮,到時候我們再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