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老爺子的方向鞠躬,說道,“爺爺您好,我是沈鳶,是溫白曾經的女友,對不起,是因為我……”
老爺子打斷了沈鳶的話。
他溫和地說道,“溫白做的每個決定,都是他自己做的,不是有人拿槍頂在他的腦袋上,讓他去做的,他都三十一了,他需要為自己的每一個決定負責,和別人都沒關系,你別自責。”
沈鳶掉了幾滴眼淚。
她說道,“可是妮娜賭氣離開,是因為我。”
老爺子搖頭,“更是和你沒關系,妮娜和你只是陌生人,妮娜走,是因為周溫白做錯事情,是因為周溫白拎不清了。”
老爺子聲音始終很溫和。
但是沈鳶總覺得老爺子是拿話打自己的臉。
她面色訕訕。
輕聲說道,“那我先走了,溫白,晚一點我再來看你。”
沈鳶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老爺子嚴厲囑咐周溫白說道,“雖然說妮娜那個外國小姑娘不行,沈鳶更不行,她現在還沒拿到離婚證呢,你像什么話?”
周溫白低聲喑啞的說,“我只是將她當成朋友。”
老爺子哼了一聲,“隨叫隨到的朋友?我也想要這么一個朋友。”
周溫白:“我已經夠煩的了。”
老爺子提高自己的聲音,“你煩也不是我惹出來的,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早干什么去了?現在覺得煩了?一把年紀了跟人一個小姑娘,給不了未來,你跟人家在一起干個熊啊?”
老爺子覺得周溫白就是一個渣男。
偏偏還是自己的孫子。
這時。
周家夫妻從陽臺上出來。
老爺子交代周太太說,“給他找個護工,不愛在這里,看見他就生氣。”
說著。
老爺子步履矍鑠的走了。
周先生對兒子說道,“你什么都別想,好好養病。”
轉過身。
又交代太太說道,“給他請個護工。”
周太太拿出手機下單,不知道初一有沒有接單的護工。
結果出人意料,還真的找到了。
周溫白也沒想到,母親請來的照顧自己的護工,竟然是阿豪。
阿豪背著書包進來。
周太太驚訝的問道,“你是護工?”
阿豪點點頭,“我是。”
周太太上下的打量著阿豪。
阿豪笑著說道,“什么證我都有。”
周太太笑了笑,“那你照顧好他,我先走了。”
阿豪點頭。
等到周太太離開。
阿豪才走到床邊,“周先生。”
周溫白看了阿豪一眼。
阿豪坐在板凳上,說道,“昨天晚上,妮娜一直和我打游戲。”
周溫白盯著阿豪。
等著阿豪繼續說。
阿豪笑了笑,“馬上十二點的時候,她就不打了,我們昨晚上運氣很好,一路過關斬將,我很驚訝。
妮娜說,她要跟您打電話了,說是新的一年,希望她的第一句新年快樂是說給你聽的,希望你的第一句新年快樂也是說給她聽得。
我們甚至約好了今天繼續打游戲,但是我一覺醒來,就看見了妮娜的留言,妮娜回國了。”
周溫白能想到妮娜和阿豪說那句話時候的語氣,一定是開心雀躍。
周溫白又想到了。
昨天晚上。
在沈鳶的病房門口。
穿著單薄的毛衣的妮娜,白皙的小臉幾乎透明,滿臉都是破碎的神色,說,“周溫白,新年……一點也不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