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趕緊點點頭,將花昭他們送到門外。
看著花昭離開后。
周太太才回來。
周先生和周太太夫妻兩人就站在床邊,兩人最初的欣喜已經過去,取而代之是沒辦法坦然面對周溫白的尷尬和心虛。
周溫白看了父母一眼,輕輕咳嗽一下。
周太太趕緊抬眸,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跟媽說……”
說到這里。
忽然想到周溫白現在還不能說話,又趕緊說道,“溫白,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趕緊伸出手指指一指,讓媽媽心里有數。”
周溫白輕輕地搖頭。
周太太這才坐在床邊。
深吸一口氣,“溫白,以前吧,都是我和你爸的錯,當然了,要是有一百分的錯誤,我占據了百分之三十,我是認得,你爸爸一個人就要占據了百分之七十。”
聞言。
一直沒說話的周先生不服氣的抬頭,“憑什么我就比你高這么多?”
周太太輕聲說道,“咱們家里不都是你說了算的?”
周先生皺眉,“可是你們也從沒反對過啊,你們不都是我的擁躉嗎?不都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頓了頓。
不給周太太反駁的機會,周先生繼續說道,“一個人很多時候,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森林,都需要外面的人幫忙拉一把,你們拉過我嗎?”
周太太也不開心了,“我沒說過嗎?上次我就跟你說,你要是覺得沈鳶真的這么好,你干脆自己娶了算了,這不是我的抗衡嗎?”
周先生繼續說道,“那你也沒跟我說,我應該怎么辦,你光是指責我,我自己陷進去,出不來了呢。”
周太太呵呵一笑,“你現在說自己陷進去出不來,不是當初的時候,你滿臉都是眾人皆醉你獨清的樣子?”
周先生皺眉,“孩子剛剛醒過來,妮娜還在這里,你確定呀要跟我爭論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周太太雙臂環胸,“你以為我想跟你計較這樣的事情?我才不想,還不是因為你明明就是罪魁禍首,你還想要裝作受害人。”
周先生據理力爭,“我從來沒有企圖磨滅我身上的罪惡,但是今天的情況是你把你應有的罪惡也安排在我的身上!我們最多是四六,你四,我六!”
妮娜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的爭執。
周太太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要是非要怎么說也不是不可以,我的四里面還有老爺子的一,反正我就是三。”
周先生也說到,“既然你這樣推卸責任的話,我也推卸責任,我的里面也有老爺子的一。”
妮娜抿抿唇。
看了周溫白一眼。
周溫白緊緊的握住妮娜的手,讓妮娜不聽他們吵架。
五分鐘過去。
兩人終于是吵完了。
周太太對上妮娜震驚的目光,忽然不好意思的說道,“叔叔阿姨讓你看笑話了?”
聞言。
妮娜趕緊搖頭,“沒有的,叔叔阿姨,我沒笑話你們,我不輕易笑話人的。”
周太太實在是看著妮娜一本正經的解釋的樣子很是可愛。
忍不住說道,“也怪周溫白,在一起這么久了,也不知道帶回家讓我們看看。”
周先生和周太太好像終于達成難得一見的協議。
周先生迅速符合說道,“對對對,周溫白獨占兩分。”
還不能說話的周溫白:“……”
真是服了。
兩口子推卸了一會兒責任。
都坐在了病床正對面的沙發上。
周太太告訴周溫白說道,“你病重大出血,醫院里血量告急,多虧了妮娜,妮娜和我都是o型血,最后是妮娜給你獻血,給你輸了好多血。”
周溫白震驚的看著妮娜。
妮娜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拉著周溫白的手,不說話。
周溫白死死的握住妮娜的手。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