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出去帶上了書房的門,蘇臨淵才緩緩放松了呼吸。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放松眼睛。
想著剛剛的那一幕,蘇臨淵的心難免有些鼓噪。
江羨魚身上像是有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晰。
她長得好,性格好,似乎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愿意當保姆。
他不是看不起保姆這個職業,只是就社會地位而言,保姆并不是年輕女孩們的第一選擇。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休息了五分鐘后,蘇臨淵繼續工作,開始了每日的案牘勞形。
只是沒了江羨魚在身邊,工作進度到底是慢了下來。
江羨魚在廚房忙到了十二點四十才把午飯做好。
她拿出手機給蘇臨淵發了一條語音。
“蘇總,午餐好了,可以下樓用餐了。”
蘇臨淵默默地聽著語音,合上手上的文件,轉身下樓吃飯。
餐桌前,江羨魚和蘇臨淵兩兩相對。
桌子上依舊是蘇臨淵喜愛的菜色。
蘇臨淵看著江羨魚,問道:“等這個月結束,你要不要來我公司上班?”
江羨魚沉默兩秒,組織了一下語言,“多謝蘇總抬愛,只是我不去投行工作。”
蘇臨淵問道:“為什么?薪資好商量。”
江羨魚笑了下,“我不喜歡高壓的工作環境,投行的工作……太累了。”
她沒有說出競業禁止協議的事情。
當初她可是搶了成淵資本的項目,怎么敢在他們老板面前說這個。
她在這兒也不長干,一個月后她就離開了,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蘇臨淵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隨后扯了下唇角,“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跟我說。”
他不覺得江羨魚是個畏懼工作壓力,拈輕怕重的人。
只是她為何不愿投身投行,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尊重個人隱私,做不出私下調查的事情來。
江羨魚總歸是爺爺奶奶推薦來的,在之前對方的情況爺爺奶奶那邊肯定知道,只要人沒有問題,個人的隱私他不好插手。
只是,真的有些可惜了這樣的人才。
很快,蘇臨淵就感覺自己對江羨魚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了。
翌日一早,蘇臨淵晨練完去洗澡,發現花灑下面的接口處在滴水。
他蹙著眉,趕緊洗完,花灑關掉后,開關處仍然在往下滴水。
蘇臨淵出來,看到了正在整理書房的江羨魚,便上前道:“江羨魚,衛生間花灑的開關處好像漏水了,你找人來修一下吧。”
江羨魚詫異,有錢人家的花灑也會漏水嗎?
“我去看看。”
蘇臨淵想說,找專門的維修人員來就好,她看了也不會修,不過還是跟在對方屁股后面進了浴室。
浴室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里面還有些水汽以及淡淡的冷香,是蘇臨淵常用的洗護產品的味道。
江羨魚彎腰看著在往下滴水開關處。
大概知道了問題所在。
她轉頭,準備起身。
蘇臨淵在她旁邊,正彎腰看著開關處,他沒料到江羨魚會突然回頭,猝不及防間,蘇臨淵微涼的唇擦過了江羨魚的額頭。
江羨魚瞳孔地震,她下意識地伸手撐著墻,身體后仰,堪堪穩住身形。
空氣突然安靜,蘇臨淵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江羨魚白皙的額間,耳朵彌漫上緋紅之色。
江羨魚此時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扶著墻的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