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淵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
他當然知道什么是痛經,但是對這個他沒有什么具體的概念。
痛經是怎么個痛法,需要怎么照顧,吃什么藥等等,都不知道。
誰讓他家里的女人就沒有這個毛病呢。
“那怎么辦?”他急急地問。
江羨魚蹲在地上,痛的話都不想說了,她現在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
在她感覺自己要暈了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蘇臨淵的手臂,等那一陣眩暈過去,她一身的冷汗發了出來。
“幫我……找一下止疼藥。”江羨魚求助地看向了蘇臨淵,“后面我會買新的還給你。”
不是江羨魚矯情,一盒藥都要計較,而是保姆合同中有規定,不能私自拿用雇主的東西,除非雇主允許。
蘇臨淵聽到江羨魚這話,臉色鐵青,瞪著眼前的女人,很想拆開她腦子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都什么時候了,誰會跟你計較一盒藥!”他恨聲道。
家里的藥備得很齊全,所以藥也多。
蘇臨淵手忙腳亂地在藥箱的最下面發現了一盒布洛芬。
他把藥舉到她眼前,“這個可以嗎?”
江羨魚點點頭。
蘇臨淵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就要起身給她倒水。
江羨魚卻沒給他這個機會,她把藥摳出來,往嘴巴里一送,干咽了。
“你……”蘇臨淵都驚呆了。
江羨魚難得見他這表情,不自覺地笑了一下,能有藥吃就不錯了,小時候再苦的藥她也都是一下子就咽了。
難道吃藥還能讓人哄著不成?
她現在痛得緊,只要能不疼,干咽個藥算什么呢。
看著習以為常的女人,蘇臨淵的心中忍不住有點難受。
許是藥效起了作用,也或許是之前蹲下來的動作讓痛經有所緩解,江羨魚試著慢慢站起來了。
看到她的動作,蘇臨淵才敢碰她。
他在她站起來的時候,攔腰把她抱了起來。
江羨魚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蘇臨淵的耳朵有些紅,動作迅速地上了三樓。
抱著個人爬樓梯,蘇臨淵居然都沒怎么喘,江羨魚驚訝于他的體力。
“不舒服就在床上好好躺著,我又不是那種不管人死活的老板。我有人性的好吧。”蘇臨淵忍不住說教了起來。
江羨魚垂下了眼眸,聲音低低地道:“謝謝你,蘇臨淵。”
蘇臨淵幫對方蓋被子的手頓了一下,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之前總是蘇總蘇總地喊。
原來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她叫他蘇臨淵。
雖然是連名帶姓喊的,可已經很難得了。
他原本因為她要還藥而惱怒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現在要干什么?”蘇臨淵問,他沒照顧過痛經的人。
不待江羨魚說話,他自顧自地道:“喝水嗎?還是想吃點什么?”
江羨魚搖搖頭,“沒關系,什么都不需要,等藥效起來就好了。”
蘇臨淵聽罷,在她床邊坐下,“那你睡吧,我看著你。”
江羨魚看著他認真的眉眼,悄悄轉過了頭,嘴里說道:“不用的,我很快就會好。”
“你可別騙我,剛剛那樣,你人就差厥過去了,我要是走了,你暈了都沒人知道。”
江羨魚:“沒那么嚴重的。痛經其實……”
蘇臨淵伸手制止,“你別說,我不信你,我自己查。”
說著他當真拿出手機搜索了起來。
江羨魚嘆氣,她說話這么沒信用的嗎?
看著蘇臨淵抱著手機認真地查痛經,江羨魚心底深處涌上一股暖流,她有些害怕有些戰栗。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他是老板,是雇主,是她不能多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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