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當年八十多歲還上手術臺……”
想到這,他就感覺佩服。
“我也不能松懈。”
以前他以為自己已經把孫氏手術做得足夠好了。
且沒有了提升的空間,再怎么努力也是原地踏步。
但,自從許秋展現出神乎其技的手術后,他就意識到,這條路還遠遠沒有到盡頭!
就比如許秋采取保留頭臂血管的策略,巧妙利用升主動脈和主動脈弓部血管殘端,做適當的修剪、加固成形之后,竟然讓這里成為了弓部重建的一部分!
僅僅是這一個改變,就節省了兩個吻合口。
手術操作更是精簡了數十分鐘!
更別提,常溫阻斷、主動脈包裹、新內膜技術等等了。
“技術好、心性佳……許秋近乎是完人了。”
侯從軍忍不住贊嘆,心底也涌現出一絲絲佩服。
不過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一下。
打開一看,是許秋發來的。
他驚喜地點開消息界面,正期待著又是什么高深的學術討論。
結果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阜外白大褂、阜外簽字筆……甚至后面還跟著一句“謝謝”。
“???”
我就說我這兩天怎么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我的簽字筆為什么會在你那!
……
而此時,臨醫院長辦公室。
霍院長望著助理一壺一壺地給客人倒著大紅袍,眼皮不禁直跳。
如果這樣也就算了。
若是品茶之人,喝也就喝了。
但這群保級團隊的醫生,一個個鯨吞海飲……這么喝,怎么不去喝冰紅茶……
今早才送走寧松。
又來了新人。
這么招待下去,自己的工資全用來買大紅袍都不夠了。
不過……
為了醫院發展,忍了!
大不了讓楊新年他們送點茶來。
“霍院長,請我們在這光禿禿的會議室來坐的,你們臨醫還是頭一個。”席位之上,一位臉上有著油光,看似笑面佛的中年男人說道。
他跟雷主任一樣禿,不過臉和身形都更圓潤,而且疏于打理,少了幾分雷主任的硬氣,卻多了一些世俗氣。
這位就是保級團隊的組長齊廣開了。
其余人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這么多需要肺移植醫院,請他們過去都是做足了地主之誼。
臨醫倒好,沒有設宴也就罷了,竟然直接把他們請到辦公室來了。
怎么,還真打算先談正事,再根據商討結果給我們安排相應的待遇嗎?
霍院長略顯苦澀地笑了笑,道:“齊組長,我們醫院做肺移植的主要是許醫生,他這邊馬上還有臺手術,所以我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和你們見個面。”
當然,真實情況其實是許秋不會參與任何社交宴席。
但這么說的話,估計能讓齊廣開等人當場甩袖而去。
說實話,要不是保級團隊必須跟肺移植醫生做好接洽,他甚至不愿意讓許秋跟這伙人見面。
但為了肺移植資質,也沒辦法了。
“你們院的醫生叫什么?”齊廣開隨口問了句。
他倒是真有點好奇了。
很多醫院,都是靠請外院醫生湊夠五臺手術,實際上自己根本沒有肺移植醫生。
有也只是拿個證掛個名。
比如白云省省院。
但臨醫這么個小地方,竟然有一個肺移植醫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