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過不用了。”
對方又不是靠走關系上位的。
說白了,能達到臨醫“人才特聘”的條件,她本身的資格就夠副主任了,“空降副主任”本就是晉升的道路之一,合理合規。
許秋不至于和對方計較這些。
說罷,也不等沈瑤回復,就轉身往自己辦公室走去了,注意力也回到了腦海中的超顯微重建術上。
陳主治都快饞哭了。
臥槽!
新副主任保薦你都不要,給我也行啊!
但這話他是不敢喊出來的,給沈瑤鞠了一躬算作道歉,然后就要追上許秋。
不過就在這時,沈瑤那冷漠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陳莊生主治是嗎,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正好了解一下科里的情況。”
不等陳主治回答,她就抬腿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陳莊生嘆了口氣。
他已經決定當許醫生的跟班了,這會兒被其他副主任盯上可不一定是好事。
精力只夠梭哈一個大佬啊。
好在,他還沒動身,后方的電梯又到了,門剛打開,一道好聽的嗓音從后面響起:“是你,當時跟在許醫生旁邊的醫生。”
這道聲音仿佛和周圍不是一個畫風的,有些格格不入,美好得過分。
陳主治望去,眼神出現略微呆滯。
沈瑤也回頭看了眼,神色也動了動。
走出電梯的是一對長相極其惹眼的雙胞胎。
左邊那位穿著白t牛仔褲,一雙長腿擺動著優美的曲線,氣質落落大方。
而右邊的女孩則穿小襯衣,目光定定地盯著前方的地面,相比之下就要內斂許多了。
沈瑤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熟悉。
下一刻,她略顯冷硬的臉上綻出了一絲詫異:“白巧樂隊?”
這支樂隊在國內是頂流,在全球就沒什么知名度了。
但她在海外求學期間,無數次想念故土,就是聽著白巧樂隊那首寫外婆的《船》,無數次想起外婆端來的一碗臥著雞蛋的面,想到外婆牽著她走在那條通往碼頭的小路上,小小的自己把一朵朵茉莉花別在外婆的銀發上……
這一刻,沈瑤的心底突然鉆出了一股酸澀之意。
淡漠的眼眸也在某一刻仿佛悸動了起來,就要泛起漣漪。
但沈瑤狠狠地攥緊了手,直到指甲刺得她生疼,才終于緩過氣來。
幾乎是瞬間發生,沈瑤已經調整好心情,有些詫異地望著來人:“大白、小巧……你們怎么會來這里?”
陳主治正要喊人。
一聽沈主任居然認識,吃驚地看向旁邊:“沈主任,你也知道?”
沈瑤淡淡地點點頭:“我也是聽過她們的歌,很好聽。”
沒想到!
看似冰山的副主任大佬,私底下也偷偷聽這種抒情歌?
另一邊,涂子白兩人也露出了營業的笑容。
涂子白道:“謝謝兩位醫生的喜歡,以后我們一定創作出更好的歌曲。”
“你們來看病,還是……找人?”沈瑤問道。
她對外界關注很少。
哪怕知道白巧樂隊,也僅限于聽她們的歌而已,所以根本不知道白巧樂隊之前出了事。
“我們是來感謝許秋醫生的。”涂子白說這話時,眼里涌動著激動的情緒。
這時她的笑容也從“刻意營業”變成了“真誠的喜悅”。
捕捉到這一幕的沈瑤怔了怔。
什么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