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寶拍了拍掌,笑著道:“當然能說了。兩瓶就夠了,每人兩瓶。”
砰!
沈瑤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不如直接說不打算給我們設備!”
兩瓶的量都快接近兩斤了。
但凡能喝一斤,都能在酒場上橫著走,在齊魯省這種地方都能上座,張副院也就一斤半的量!
“這可是你們說的啊。我可沒有這意思,每人干兩瓶就直接簽合同。”王鴻寶此時的笑容已經徹底收斂起來,一拍桌子,臉色沉得像是一塊鐵。
而見到這一幕,何恒進臉色也是變了變,心底嘆了口氣。
果然……
他就納悶,王鴻寶怎么可能參與這種場合。
原來真是奔著找許秋麻煩來了。
就在這時,張副院突然起身,道:“王總,他們都是醫生,酒喝多了傷手藝,我一個人干三瓶,如何。”
王鴻寶盯著張副院看了幾眼,想了想,又指向沈瑤:“行啊,你三瓶。這女的兩瓶,喝完了我立馬簽字。”
沈瑤臉上冷意更甚。
她直接搶過了張副院即將灌入喉中的酒杯,道:“張院長,走,這設備不要也罷。大不了我做常規斷指再植就是了。”
說罷,轉身往外走去。
張副院表情有些苦澀。
他朝著王鴻寶拱拱手,請求道:“王總,給我一點時間,我勸勸他們,您消消氣等我片刻可以嗎?”
王鴻寶笑著拍桌子,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把許秋叫來,讓他在我面前喝兩瓶,這設備也能夠給你們臨醫!”
張副院默默地點點頭,轉身出了包間。
果然是沖著許秋來的……何恒進嘆了口氣,也跟著出去了。
飯店外面。
冷風一吹,白酒的勁頭就上來了,張副院感覺胃中一陣翻涌,他立刻扶著旁邊的花圃吐了起來。
他的酒量自然不止于此。
但這次喝的急,還得幫沈瑤擋酒,狀態就差上不少。
“不能讓許醫生來。”手外科的胡主任皺起眉頭。
雖然王鴻寶敵視許秋。
但作為臨醫醫生,他很清楚許秋給臨醫帶來了什么,這種功臣自然是不能讓對方寒了心。
張副院擦干凈嘴巴,笑罵道:“這老東西,搶了別人的肺不知廉恥……我看他的樣子,術后都快一個月了吧,狀態還沒楊萱術后三天好,現在估計是氣得不行。”
“張院長,我們回去,這設備不要了。”沈瑤堅決地道。
張副院卻搖搖頭:“必須要的,你不必喝。大不了我多灌一瓶。酒場酒場,你喝得對方看不下去了,事情就能辦成。”
沈瑤見勸說不動,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給許秋發了條短信:“許秋,我們在安溪市和平飯店。恒康醫藥王鴻寶要求我們每人喝兩瓶白酒,張副院打算一個人全灌完,我勸不動,你快來幫忙!”
……
傍晚,八點多。
許秋今天加了個小班,又去胸外科那邊做了一例簡簡單單肺切除,直到半個多小時前才下班。
這會兒,他正提著青菜,打算回去煮個泡面對付一下。
突然,好幾條消息發過來。
打開一看,是幾個人前后幾乎同時發來的。
一個是沈瑤。
另一個是唐安。
他點開了唐安的短信,看了眼,眉頭頓時一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