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而何恒進在短暫的吃驚后,老臉上早已經爬滿了笑容。
何止是欣慰。
這面子簡直要飛到天上去了。
太給自己長臉了!
胡主任也叉著腰,默默點頭,也做出一副和許秋相當熟悉的模樣。
不過這時他聽到旁邊的鐘經山輕輕干咳了醫生。
胡主任臉上的笑容稍顯僵硬,忙道:“許醫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鐘經山,臨海國際醫院的手外科主任……”
說著,又把對方出借超級顯微設備,隨后設備損壞的事情簡單講了講。
說到此處,臨醫眾人都面泛苦澀,尤其是手外科的醫生,一個個如喪考妣。
這次出意外,績效都要賠進去了。
甚至可能連年終獎都要泡湯!
而鄧鐵此時也是一臉苦笑。
要早知道許秋有著本事,還借什么超顯微設備?
沒有自己開口,臨海國際就不會摻和進來。
只能怪自己太相信小舅子。
居然還真以為對方的請求有答必報,這次就完全翻車了!
賀多師也露出遺憾的表情。
但心里已經在笑了。
他的顧慮果然沒有錯,這種精密儀器怎么可能輕易轉運,省院的如果壞了,能不能買到下一臺都不好說!
現在這個難題就落到臨醫和臨海國際頭上了。
而這時。
許秋大致了解完了前因后果。
他倒是沒有怪胡主任、沈瑤他們自作主張去要設備。
畢竟是為了病人著想。
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了,追責沒有意義,他想了想,道:“臨海國際應該也對全手脫套傷的修復與再造挺感興趣?”
鐘經山聞言,臉上綻出一絲笑意:“畢竟是手外科的尖端技術之一。能做這個,就半只腳踏入頂尖手外科醫院的層次了。”
這話倒是不假。
做保肢很簡單。
根據病情,選擇性再造也不算多難。
但,應用“修復與再造”來治療絕大部分病人,這一點卻是鮮少有醫院,更鮮少有醫生能做到的。
而醫學界想要做到的,就是“穩定的修復與再造”,而非跟抽卡一樣隨機保肢。
省院那邊,至今都在嘗試攻克這個難題。
而湯姆森教授也在帶著耶魯大學紐黑文醫院攻堅。
不過如今臨醫顯然走在了更前面。
更準確來說,是許秋一個人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他針對全手脫套傷修復與重建的手術方案,其中涉及的皮瓣移植策略、手術流程等等,都足以作為“指南”來指導行業內的全手套手術了。
而且,能做全手套手術,那么處理手外科其他疾病也問題不大。
臨海國際這邊,一直被當成人傻錢多的典型。
省內更是有“地主家的傻兒子”的諢名。
這次出借設備,就是打著學習臨醫先進“全手脫套傷修復與再造”經驗的目的,把“傻”字給摘掉。
我們臨海國際雖然有錢……但醫生也是有實力的!
“許醫生,我提個冒昧的請求,你這手術視頻能不能給我們臨海國際分享一份?”鐘經山開門見山地道。
許秋搖了搖頭。
但下一句話卻是直接讓鐘經山臉上剛剛升起的茫然,變成了狂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