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倒是也沒多說什么。
他的五菱耗油量比起十幾年前都快翻倍了,再這樣下去,加油費都得比車貴,他正好準備換車。
能少開一次就能少加一次油。
“各位,那我就先送許醫生回去了。明天見。”寧雪并沒有忘記其余人。
雖然不是很在乎何恒進之流。
但這說到底也是許秋的同事們,愛屋及烏,總得給一點基本的尊重。
“我也去我也去!”
不過唐安很快就追了上來,一點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眨眼便跳到了許秋身邊。
對此許秋只是簡單點個頭算是跟對方打招呼,就沒搭理了。
唐安早就習慣了師兄冷冷淡淡的模樣,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師兄你簡直太厲害了,今天開會的時候我一直在蹲在飲水機旁邊,你說話的時候周圍的人眼睛都不敢眨……
“還有那個胡主任,笑死我了,他都讓了兩次位置,他怎么不學沈主任裝作沒看見!”
“……”
胡主任臉都綠了。
你踏馬,能不能等走遠了再聊?
沈瑤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聽到前半句,她本來有點想笑。
但后半句時都想要打人了。
什么叫做“裝沒看見”?
我當時明明是“看見了,但懶得讓座”!
這是兩碼事。
“何主任,你有沒有考慮過讓唐安來手外科進修幾周?
“放心,保管給她安排最苦最累的活!”
胡主任攥緊拳頭,看向了何恒進。
何恒進倒是無所謂,道:“你不怕她跟許秋告狀?”
胡主任沉默了一下,隨后手指顫了顫,道:“那還是算了。”
……
離開臨醫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許秋望著窗外,只覺得這幾天的經歷有點太豐富了。
趕赴鴻門宴救下張副院。
然后又先后有寧氏集團、白巧樂隊來給自己站臺。
隨后湯姆森教授到訪。
轉頭又碰上了楊軍的手術,一直到現在才算是告一段落。
可以說,許秋的日程完全排滿了。
直到此刻慢下來,他才有種回過魂來的感覺。
叮鈴鈴——但就在這時,許秋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原本充當背景音、嘰嘰喳喳的唐安頓時懂事地安靜下來。
許秋看了眼來電人,居然是胡主任。
不會剛出院,又立馬來人吧?
“胡主任,有病人?”許秋接起電話。
雖然會有點頭疼,但面對或許能觸發隨機任務的手術,他還是相當感興趣的。
“有是有,不過我就是問問你收不收,不是喊你回來做手術!”胡主任解釋著。
許秋有些遺憾,道:“病人是什么情況?”
胡主任愣了一下。
怎么感覺對方情緒好像一下子就降低了不少?
聽說不必做夜間緊急手術難道不是好事?
不過他也沒多想,道:“對方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八十多了,有阿爾茲海默病。病人晚上不知道怎么就進廚房了,手指被切斷,其他地方也有受傷,不過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許秋聽著聽著,眉頭卻皺了起來。
有點不對勁。</p>